“雲珂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我今天非要打死你!”

雲裕隻覺得全身所有的怒氣都衝往一處,幾十年的養尊處優讓他沒辦法接受如此的嘲諷,舉起右手便朝雲珂逼來。

雲珂眉間一冷,朝門口的寒秋寒月使了個眼色,兩人瞬間領會。一人站在院門口望風,另一人則是手腳極快地將房門虛掩起來然後消失。

雲裕的巴掌並沒有落在雲珂的身上,她挺直脊梁站在雲裕的麵前,直接鉗製住了雲裕的右手。

雲裕本就是一文弱書生,不曾習過武,此時被自己的女兒給鉗製住,他又惱又羞。想將手抽回來,再甩上更重的一巴掌,卻發現她壓根就掙脫不開雲珂的力道。

“讓我來猜猜,我所謂的爹-你肯定是聽了雲裳的哭訴才來我的錦院吧;那我再猜猜雲裳是如何跟你說的,她肯定是說我慫恿將軍府的眾人,擠兌她不是將軍府的嫡係對吧?更有甚者,她可能還會向你哭訴,我雲珂行事惡劣,不顧親情?”

雲珂每說一個字,雲裕的臉就燒上一分,因為雲珂說的並沒有錯,雲裳就是這樣哭訴的。

見他不說話,雲珂反而笑了起來,絕色的容顏因為笑意宛如出水的清蓮,輕輕蕩漾在水麵上,劃開人心底最輕柔的那道波。

雲裕眼神一閃,眼前的這張臉,太像多年前那個如太陽一般耀眼的女子。他們也曾恩愛過的,隻是後來是什麽原因不愛了?

雲裕的走神,雲珂自然是發現了,但她卻是不屑一顧。

“如果我告訴你雲裳她說的沒錯,就是我聯合將軍府的眾人擠兌她們母女兩個,那麽請問雲三爺你待如何?”

換上更的明媚的笑容,雲珂話音裏的冷意卻是更強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似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般,雲裕問的有些艱難,心裏似乎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撥亂反正呐。我娘才是將軍府大房嫡出的姑娘,我才是將軍府正牌表小姐。容巧她們母女算什麽?鳩占鵲巢了十幾年,也夠了。”

雲珂鬆開雲裕的手腕,眉眼又冷了幾分。

“可巧兒她終究是你的小姨,裳兒也是你的同胞妹妹。”

雲裕原本是滿懷怒氣而來,可這會子聽到雲珂的話,卻有些底氣不足了。

因為雲珂說的並沒有錯,容黛是容大將軍的嫡女,將軍府的一切都是容璋拚出來的。二房隻不過是樂享其成而已,雲珂身為容黛的嫡女,這些自然應該是她所享的。

“雲三爺,外祖母隻生了我娘一個女兒,我娘隻生了我一個女兒,這個事實你看不到嗎?”

不願意再喚他一聲爹,因為她不認為雲裕配得上這個字,一聲雲三爺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雲珂!我是你爹,裳兒是你妹妹,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實。你身為雲家嫡女,就應該要有嫡女的風範,此次容府的事情我就不多加追究了,但你以後若再為難巧兒她們母女,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嗬,這個時候要求我要有雲家嫡女的風範了?抱歉,我乃深山長大,不知道何為嫡女。你也最好轉告你的小妾和庶女,不要再犯到我頭上,不然我不介意讓三房見血。”

“你!你這個孽女,你真是氣死我了。”

如此大不敬的話,氣的雲裕再次揮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