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兒,你老實告訴爹,昨天在你外祖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雲裕的心裏,容巧就是出自於將軍府,至於是大房還是二房都沒什麽區別,畢竟將軍府隻有容巧這麽一個小姐,雲裳自然就是將軍府的外孫女。

至於剛歸家的雲珂,則自動被她忽略了。

雲裳年紀雖小,但慣會看人臉色,見雲裕此時眉頭緊皺,當即便又是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雲裕見她哭的如此傷心,就更想知道昨日發生的事情。

他再三催促之後,雲裳才磕磕絆絆地將昨日的事情說了出來,“昨日我和娘親,三姐姐一起去給外祖家拜壽,可三姐姐說她才是將軍府嫡出,還當著諸多世家夫人的麵說娘親隻是將軍府二房庶出,說我不配稱為大將軍為外祖父。”

雲裳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雲裕的表情,見他臉瞬間沉了下來,心裏得意一笑,麵上更加委屈地添油加醋。

“六王爺寵幸的那個丫頭名叫琉璃,是二房楊祖母身邊的人,三姐姐慫恿大舅母以此為據,說楊祖母和娘親心懷叵測,所以外祖母便當著祖母的麵,埋汰了我和娘親。祖母很生氣,一回府便禁了我的足,還將娘親給關到了祠堂。”

“爹,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認親戚了,也保證再也不搶三姐姐的寵愛了。那是她的舅舅和外祖父,我再也不跟她爭了,你讓祖母把娘親放出來好不好,裳兒好怕再也看不到娘親。”

雲裳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一雙小手更是緊緊地揪著雲裕的衣襟,仿佛將她當成了救命的稻草。雲裕此時隻覺得所有的怒氣都往頭頂上衝,他向來崇尚禮儀之道,那孽女竟敢欺長淩弱,看他不好好收拾她。

這麽想著,雲裕便直接拉開雲裳,然後大步朝錦院走去。

錦院裏,雲珂正靜靜地看書,前世沒有太多的時間靜下來做一件事情,今生有機會了,她特別的喜好這份清靜。寒秋寒月守在門外,也不敢隨意打擾。

雲裕氣勢凶凶地進來,寒月想攔卻被他給狠踢了一腳,雲珂聽到聲響抬起頭來,目光冰涼地看向雲裕。

“孽女,你那是什麽眼神。見了父親不行禮,藍衣這些年沒教你這些最起碼的禮儀嗎?”

剛跨過門,便被雲珂那沁涼的眼神盯著,雲裕瞬間覺得透心涼,眼前的少女明明還不到及笄之年,可那眼裏的威壓卻絲毫不弱。雲裕不願意多想,他隻當是雲珂這些年在深山長大,所以性子不討喜。

卻見雲珂冷嘲一笑,“禮儀?那是用來應對文明禮儀之人的,對於一個斯文敗類,那完全用不上。”

“放肆!我可是你爹!”

雲珂冰冷的目光如同冰刀般,刀刀戳在雲裕的身上每處。出身定國候府,且身為老夫人的幺兒,有些連大哥定國候都沒有的特利都隻有他才能享受。

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的頂撞他,今天卻被這個從未寄托希望的孽女給懟了回來,雲裕豈會甘心。

一張嘴便想以孝道來鎮壓雲珂,可是雲珂聽了他的話,臉上諷刺的笑意卻是越發明顯了幾分。

“爹?那是什麽玩意兒?我雲珂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