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翻了個白眼。
女佛陀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那種疼痛感消失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手間一陣光滑。
她又驚又詫，也不顧什麽儀態，連滾帶爬，到了湖邊，腦袋往前一湊。
水麵猶如一麵鏡子，女子的臉倒映其中。
那張臉，完好如初，哪裏像是被毀容過。
“我的臉，沒事，太好了。”
女佛陀又笑又哭，不斷摸著自己的臉。
相較於女佛陀的模樣，金剛佛的臉色就難看多了。
“好一手鏡花水月！”
金剛佛沉聲說道。
經此一役，金剛佛算是明白了。
剛才他們看到的那一幕，都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當然，這並非是普通的障眼法，而是佛宗的玄階法門之一的鏡花水月。
這種幻象，其實是一種精神攻擊。
隻是和神界的普通的精神攻擊不同，這種精神攻擊，是一種群體攻擊。
周遭的所有人，在方才那一瞬，包括女佛陀本人，都受到了精神攻擊，都著了女子的道。
讓金剛佛最難堪的還要屬，就連他自己，也難以幸免。
堂堂百佛之一的金剛佛，居然著了一名女信徒的道，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金剛佛的臉麵何存。
明玉的臉保住了，不免一陣狂喜。
可是狂喜之後，她回過神來。
“賤人，你居然敢耍我！”
明玉也意識到，自己是中了對方的法門。
沒想到，這賤人藏得這麽深，自己和金剛佛都上了當。
“戲耍？自己修為不深，著了道，怎麽反倒怪起他人來了。”
雲笙冷笑道。
雲笙的性格，嫉惡如仇，但也知事有進退之分。
明玉敢出手教訓她時，雲笙就知她背後有人撐腰。
硬碰硬，她或許能占據上風，可在佛宗之內，實力地位高過自己的人比比皆是，雲笙自不會落人把柄。
這黃階法門，鏡花水月，她新近剛領悟不久，閑來無事，就用了出來。
效果倒是比她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據說，這還是佛宗幻象法門中的普通法門罷了，傳聞更高一層的法門，足以在幻象中，讓人不知不覺死去。
“你敢說我修為不深？”
明玉氣得不輕，撲上前就想教訓雲笙。
“夠了！”
金剛佛聲如洪鍾，喝了一聲。
明玉和一幹弟子多覺得震耳欲聾，慌忙噤聲。
“冕下，這女人無理在前，連您都不放在眼裏，屬下是看不過去……”
明玉還想挑撥是非。
“閉嘴。明玉，你身為佛陀，修為不夠，被人所戲，也是你罪有應得。今日之後，你禁閉三月，誦經禮佛，不許再生事端。”
金剛佛沒好氣道。
他的座下佛陀，連名女信徒都不如，這件事，已經讓他丟盡了顏麵。
當著這麽多信徒的麵，他不好包庇，否則傳了出去，免不得要落個縱容手下的壞名聲。
當然，他教訓了自己人，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信徒，他也絕不會手軟。
金剛佛目光一冷，看向了雲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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