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還僅僅是他的魂體力量的一小部分。

    葉淩月毫不懷疑,若是對方使用上全部的魂力,可以在一瞬之間,就將其擊殺。

    “死有什麽可怕的,隻要死得其所。”

    葉淩月輕描淡寫道。

    許是被葉淩月這種輕蔑的態度激怒了,葉淩月感到周身的那股冰冷之感,又一下子增強了許多。

    魂力的大量增加,讓葉淩月周遭的壓迫感更強了,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這一次,沒有人可以救你。帝莘不可以,你的那個所謂的師父也不可以。這種絕望的感覺,可不好受。”

    皮膚上,那種黏稠冰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那是帝陽莘魂體逼近的緣故,葉淩月很是厭惡這種感覺。

    “我從沒想過,有人會來救我。人貴在自救。”

    葉淩月說話間,她的手間,微微一動,有一抹明黃從其衣袖間滑了出來。

    就在那一抹明黃閃現的同時,一股魂力卷來,將那抹明黃掃落在地。

    一陣刺耳的猶如夜梟般的笑聲,刺激著葉淩月的鼓膜。

    “它就是你所謂的自救?一張破符籙?女人,你也太天真了,你以為,我沒有發現你的小動作?”

    帝陽莘大笑道。

    他早就看破了葉淩月的小心思。

    方才,她口口聲聲以前輩稱之。

    看似和他攀談,他也的確是回憶起了一些不愉快的過去,可他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他還是留意到了葉淩月在暗中繪製符籙。

    到了葉淩月這個級別的存在,繪製符籙可以不用朱砂,隻需要一紙空符和神念既可以繪製符籙。

    在帝陽莘看來,葉淩月此舉無疑是極其可笑的。

    連混沌天珠、信仰神殿和七印寶塔都對他無用的情況下,她居然想要使用一張符籙來對付他?

    要知道,九十九地的符籙,最高級的也就是十大天符那樣的存在

    天符,對於九十九地的凡人興許有些遏製作用,可是對於早已突破了七印的他而言,哪怕是隻有魂魄,也根本是不足為懼。

    看著那張葉淩月“千辛萬苦”煉製出來的符籙落在了地上,帝陽莘的笑聲更加肆無忌憚。

    源鏡那一頭,熾皇也是暗暗歎息。

    這種生死關頭,寄希望於一張符籙,看樣子,這女人還真是死定了。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該寄希望於一張符籙。”

    葉淩月看著那張符籙落在地上,被帝陽莘用魂力最終震成了齏粉,她的嘴角忽是勾了勾,扯開了一抹笑弧。

    “所以,為了對付你,我準備了兩張符籙。”

    說罷,葉淩月的指尖一彈,又是一抹明黃倏的射了出來。

    不是一張符籙,而是兩張一張符籙!

    早前那張被帝陽莘發現的符籙,出自葉淩月的左手。

    誰能想到,葉淩月在如此短的時間裏,繪製出來的並非是一張符籙,而是兩張符籙!

    早前那張符籙,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那張符籙,也並非是襲向其他人,而是不偏不倚,落在了葉淩月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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