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即便是出身帝陽宗族的帝陽莘,對於葉淩月身上的寶貝也很是吃驚。

    光是混沌天珠裏的那一具半皇之體,上古遺留下來的信仰神殿,還有那座七印寶塔,任何一件在三十三天都是不俗的存在。

    隻是,落在了葉淩月的手中,那就不同了。

    大材小用,等同於一樣都沒有。

    這般的情況下,葉淩月竟還說自己要和自己一較高下。

    帝陽莘用一種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葉淩月。

    “我是不會自裁的,你若是想要殺我,大可以親自動手。”

    葉淩月說罷,比了比自己的脖子,示意對方出手。

    葉淩月的放棄抵抗,反倒是讓帝陽莘很是警覺。

    他沒有貿然動手。

    他打量著葉淩月,想要看清葉淩月到底在打什麽主意,雖然知道對方已經窮途末路,他對葉淩月還是有幾分避諱的。

    這女人,萬一還藏了什麽其他招數?

    “那家夥,怎麽還不動手?”

    在源鏡的另一邊,觀戰的熾皇簡直比兩個當事人還要緊張。

    隻要葉淩月一死,帝莘就是十拿九穩的封天令令主,帝莘才能白日飛升,熾皇才能讓其順理成章返回三十三天。

    熾皇也好,帝陽莘也罷,他們雖然都有法子來到九十九地,卻沒法子直接帶著一個大活人離開三十三天,否則,一旦被三十三天的其他勢力發現,必定會引來軒然大波。

    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白日飛升。

    祖星因光明仙皇的緣故,已經開始變化,等到祖星徹底複蘇,就是飛升之時,錯過這一次,還不知要等上多久。

    所以,無論是熾皇還是帝陽莘,都想要身為另外一個封天令令主的葉淩月快點死。

    熾皇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源鏡中的葉淩月和帝陽莘之戰。

    他身後不遠處,帝莘的帝魔命脈也已經燃燒了半數以上。

    妖陽邪君還在試圖阻攔帝莘。

    “小子,你還不住手,已經是第五根帝魔命脈了,你真想死不成!再這樣下去,別說是你的命脈,就連你的肉身也會廢掉的!”

    妖陽邪君寄身在帝莘的異魔之心內。

    帝魔命脈的燃燒,已經影響到了異魔之心。

    他能感覺到周身,都是火燎一般,強大的帝魔之力四躥著。

    可帝莘對他的警告根本無動於衷。

    天罰戈壁上,葉淩月站在了帝陽莘的身前,一雙月眸裏並無半點畏懼之色。

    在遲疑了片刻之後,男人的魂力擴散開,朝著葉淩月席卷而去。

    葉淩月的周身,一股冰冷的魂力襲來。

    就如一下子浸泡在森冷刺骨的冷水裏,葉淩月光潔的皮膚上,迅速起了雞皮疙瘩。

    “你當真是不怕死?”

    脖頸上,覆上了一種粘滑冰冷猶如一條泥鰍覆在身上。

    那是帝陽莘的魂魄之力。

    但那還不是對方全部的魂力。

    帝陽莘是個極其謹慎的人,哪怕是出手,他也沒有動用全部的魂力。

    這股魂力,比葉淩月接觸過的任何一種力量不同。

    它很強大,比葉淩月的虛空意識海要強大數倍甚至數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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