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月身懷兩枚神印,太虛神印為主,玄陰神印為輔。

    大部分情況下,都隻會顯現太虛神印。

    可今日,在葉淩月心急著擊殺攝魂心眼時,其體內,氣血一陣翻湧。

    眉心的那一枚玄陰神印,悄然出現了。

    那枚玄陰神印,此時鮮豔欲滴,就好像一團熊熊燃燒的血色火焰。

    玄陰之血,破印而出。

    那血,在半空中,悄然變化,化為了一刀新月型的月鐮。

    月鐮發出了一陣嗡鳴聲,聲音如歌如泣,落到了人的耳裏,讓人不禁頭皮發麻。

    半空中,一道血鐮閃動,月鐮消失在半空中。

    下一刻,就出現在攝魂心眼附近。

    “洗婦兒,不要!”

    帝莘的呼喝聲,就在身後不遠處傳來。

    可還是太遲了。

    一陣刀光閃爍,玄陰之血化為了利刃,穿透了那一隻攝魂心眼。

    眼珠子裏,一股血漿噴薄而出,滾落在地。

    在攝魂心眼被葉淩月的玄陰之刃給擊爆的一瞬。

    葉淩月嬌軀一顫,回過了神來。

    隻見血色的月鐮已經返回其身前,那一顆攝魂心眼早已沒了氣息。

    “這是……”

    葉淩月看著血鐮擊殺了攝魂心眼之後,再度化為了一道血光,嗖的一聲,鑽回了葉淩月的眉心。

    一股溫熱的感覺,席卷全身。

    玄陰神印在擊殺了攝魂心眼後,再度恢複了平靜,悄然消失了。

    葉淩月的眉心,又恢複了太虛神印的模樣。

    帝莘一個起落,人已經到了葉淩月的麵前。

    他神情略有些複雜,上下打量著葉淩月,確定了葉淩月沒事之後,籲了一口氣。

    “帝莘,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

    葉淩月有些心虛地瞅了瞅帝莘。

    方才,在玄陰神印發揮作用時,她感到,自己仿佛不是自己。

    玄陰之血破體而出,以身化刃,她卻渾然不知。

    這一切,好像都是處於身體的本能。

    可似乎又是她自己的意念,是她在極端擊殺攝魂心眼的情況下,身體出於本能,自發攻擊的。

    “你沒有做錯,這玩意是邪物,必須鏟除,否則不知有多少人會被其蠱惑。隻是這樣一來,你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

    帝莘瞟了眼攝魂心眼,雖說已經被葉淩月的玄陰之血所迫,可攝魂心眼依舊是透著一股邪氣。

    他隻是看了一眼,就確定了攝魂心眼不是簡單之物。

    葉淩月的玄陰之血,乃是辟邪驅魔之物,遇到了攝魂心眼這種東西,本能的就會想要鏟除。

    看樣子,早前天戰營鳴鍾,一定也和此物有關係。

    但是葉淩月動用了玄陰之血,攝魂心眼的主人,邪神必定會有所察覺。

    “事已至此,我們隻能先行返回天戰營,看看有什麽法子可以彌補。”

    帝莘說罷,示意葉淩月先收起攝魂心眼。

    “火炎神帝也不知怎麽樣了,我們把第二天戰元帥的屍體也一並帶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葉淩月和帝莘一起帶著屍體返回天戰營。

    就在攝魂心眼被葉淩月的血月鐮擊殺之時,在天罰深淵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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