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機目睹這一幕,麵部扭曲,險些沒被葉淩月氣死。

    不說其他,光是論狡猾,葉淩月絕對是辯機見過的女人中最狡猾的。

    不僅狡猾,還很卑鄙。

    辯機真懷疑,葉淩月這種人,是怎麽凝聚成神印的。

    一般的神族,就算是擅長戰術謀略,也大多是光明正大,按理出牌。

    可葉淩月不同,她的做法,夠流氓,夠土匪,隻要是能克敵製勝,她什麽法子都用的出來。

    正式因為葉淩月的這般不按理出牌的性子,辯機一遇上葉淩月,就很是頭疼。

    它完全捉摸不透葉淩月的路數。

    葉淩月邊呼喝著邊示意周遭的人立刻退開。

    這時神兵符已經吸食了大量的魔兵之力,它殺氣騰騰,朝著葉淩月飛馳而來。

    葉淩月眼看場內的魔兵已經被誅殺了七七八八,再看看血氣騰騰的神兵符,不敢怠慢。

    她驅動著體內的生死符。

    卻見她的腳下,一個八卦形的符光閃動著。

    生死符的符力,一瞬就吞沒了神兵符。

    可就在葉淩月收回了神兵符的一瞬,她眼皮子一陣疾跳。

    下意識地回首一看,就見了辯機鐵青著臉。

    掌風呼嘯,朝著葉淩月的胸口劈去。

    葉淩月哪敢輕敵,驅動著神念,神念在了半空中,和那掌風撞擊在一起,兩股截然不同的力,一個碰撞,掀起了一陣驚人的颶風,兩人同時往後暴退了數十步。

    辯機還未站定,就覺眼前一花。

    一張冰火兩重符如天神將領,轟然砸在了它的身上。

    冰火兩重符,一冰一火,火焰和冰霜瞬間就覆蓋了辯機的全身。

    十大天符之力,又豈容小覷。

    辯機的身子,直接就炸開了。

    辯機死也沒想到,葉淩月的身上,除了神兵符之外,還有其他的天符。

    辯機的屍首一炸開,山澗裏的那些死而不僵的魔兵的屍首,也同時炸開了。

    這些魔兵,全都是辯機用了異魔之心控製的傀儡魔兵。

    看著辯機在身前隕落,葉淩月稍鬆了口氣。

    她正欲召回無邪劍,離開山澗這個是非之地。

    可就在此時,體內的意識之中,燭照驚呼道。

    “丫頭,小心!”

    葉淩月隻覺得眼前一黑,有一股極重的血腥之氣撲麵而來。

    她用手一擋,那黑影已經躥到了她的臉上。

    下巴、臉頰之處,一陣劇疼襲來,似有多枚鐵釘,一下子紮入她的臉上。

    辯機的肉身被毀,可那哪裏是它的肉身。

    它被冰火兩重符所傷,卻隻是傷了皮毛。

    那一張覆蓋在魔將臉上的麵具根本沒有損毀。

    它趁著葉淩月不備,瞬勢撲上前來。

    麵具見血肉就如跗骨之蛆,死命紮根於葉淩月的臉上。

    葉淩月試圖用手將那麵具撕扯下來,可那麵具就如狗屁膏藥一般,怎麽拉扯都沒用。

    “咯咯,葉淩月,你沒想到吧,你用十大天符都殺不了我。你這肉身,別的沒什麽,唯獨一張臉,吸引得人神魂顛倒。難道那北境神尊,會對你癡心一片。”

    辯機伺機吸取著葉淩月身上的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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