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見了蘭楚楚紅著眼,坐在那抹眼淚。

    “蘭兒,你這是怎麽了?”

    奚九夜見她哭得梨花帶雨,不覺心中一疼,柔聲安慰了起來。

    “九夜哥哥,蘭玉芝的事我都聽說了。不如……你另力她人吧?”

    蘭楚楚的話,讓奚九夜心頭微微一動,想起了葉淩月來。

    他輕咳了幾聲。

    “蘭兒,我們成婚那麽多年,一直恩愛如初,你怎麽說出這樣的話來?”

    “蘭兒沒用,一直沒能生下皇子,哪怕我對小皇子再怎麽照顧,別人還是說小皇子不是我親生的,我既生不下皇子,還有何顏麵見奚族的列祖列宗,還有何顏麵掌管北境的後宮。”

    蘭楚楚歎息道。

    “蘭兒,你這有說的什麽傻話,我的後宮這麽多年都隻有你一人而已,至於那洪明月不過是我一時糊塗。”

    奚九夜笑著摟過了蘭楚楚。

    “不,你的心中一直還有人。”

    蘭楚楚推開了奚九夜。

    奚九夜身子微微一僵,心中暗道難道是蘭楚楚發現了葉淩月的存在。

    這不可能,成了副院長之外,應該無人知道葉淩月的下落才對。

    “你若是心中沒有人,為何當初要立那墓碑。北境神後夜淩月……原來你的心中一直還有她。”

    蘭楚楚雖然已經命人毀了墓碑,可墓碑上的字,卻陰魂不散,全都烙在她的腦中。

    “你怎麽會……蘭兒,你何必為了一個已死的人和我賭氣。”

    奚九夜負氣站了起來。

    夜淩月的墓地被遷的事,奚九夜已經慢慢釋懷了。

    可蘭楚楚這麽一鬧,他又不由想起了那塊墓碑。

    衣冠塚的墓碑,是他在夜淩月的頭七那一日刻下的。

    夜淩月魂飛魄散那時,他沒有什麽感覺。

    可那一晚,他卻鬼使神差到了衣冠塚前。

    他喝了很多酒,渾渾噩噩間也說了很多話,親手刻下了那塊墓碑。

    那一塊墓碑,隻是為了祭奠他和夜淩最美好的那段時光。

    若是沒有夜淩,就沒有北境。

    這一點,哪怕是夜淩月死去了多年,夜北溟也無法抹除的。

    夜北溟遷走了衣冠塚,也將夜淩月在北境的最後一絲痕跡也抹去了。

    那一刻開始,奚九夜決定,將過去放下。

    可蘭楚楚卻提起了往事,這讓他怎能不生氣。

    “她真的死了?那那個叫做葉淩月的人又是怎麽一回事?不過是名字相同,就讓你如此牽腸掛肚?先有一個洪明月,再有一個葉淩月,九夜哥哥,夜淩月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

    蘭楚楚的話語裏,字裏行間都是酸味。

    “是誰告告訴你葉淩月的事?她和洪明月不同,你最好不要亂來。”

    奚九夜霍然轉過了身來,目光有些森冷。

    蘭楚楚心一沉,看上去那個叫做葉淩月的可比洪明月還要重要的多,她有必要去會會那個葉淩月。

    奚九夜也發現自己的言辭間有些過火……

    “蘭兒,你不要誤會,那葉淩月我還有些用處,她是夜淩日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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