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她,我都要。

    薄情的話,讓躲在了柳樹後的葉淩月,微微一愣。

    落到了洪玉郎的耳中,卻是從頭涼到了腳,冷徹心扉。

    哪怕是葉淩月有再多的男人,無論鳳王、巫重,再或者是帝莘亦或者是其他種種,隻要她肯,他就要。

    薄情的話裏,沒有任何的甜言蜜語,卻勝過人間無數的情話。

    男女間的(情)愛,沒有誰對誰錯之說,隻有你情我願,與第三人無關。

    她愛不愛他,他依舊是愛的死心塌地。

    薄情是聰明人,他怎會不知道,葉淩月一心隻有帝莘。

    可他為了她,卻願意等待,隻要她回頭,他就在。

    洪玉郎癱在了地上,夏末的夜,並不涼,潮濕的泥土的水氣,打濕了衣服,讓洪玉郎有種冰冷刺骨之感。

    他不知是怎樣離開了客棧,他隻知道,他恐怕這輩子都沒法子贏回薄情的心了。

    葉淩月,是她,她毀了洪家,她毀了一切,現在她連他洪玉郎最後的一分美好也給剝奪了。

    洪玉郎慘笑著,他的心中,迸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仇恨,他的指頭緊緊握在一起,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不論用什麽代價,他都要葉淩月死!

    涼風依舊,葉淩月藏在了大柳樹下,她也知道,偷聽人講話是不道德的。

    這會兒,客棧門口已經沒有了人聲,想來薄情和洪玉郎都已經走遠了。

    柳枝的嫩芽打在了她的臉頰上,有些發癢,葉淩月正欲用手拂開,這時卻有幾根微微有些發涼的手指,從她臉側拂過。

    她一驚,卻見了薄情站在了她的身側,那雙比三月桃花還要絢爛多情的眸,一瞬不瞬,凝視著她。

    葉淩月驚了一驚,就要後退,卻被薄情一把抓住了。

    薄情也不敢用力,他隻是輕輕地抵住了葉淩月的肩,指挑開了那些礙事的柳葉,有些苦澀地說道。

    “淩月,答應我,至少讓我當你的朋友。”

    他早就發現了,柳樹後有人。

    那呼吸,那氣味,隻有她了。

    明知道她在,薄情還是將自己心底的那番話說了出來。

    說出來之後,他又後悔了。

    他擔心,葉淩月會因此和他刻意疏遠。

    他不求其他,隻求此生能當她的好友。

    一念成執,若是成不了情人,那就當朋友。

    他隻求能看到她的笑,看到她過得好,就夠了。

    始魔宗的這位少主,群英社的這位社長,此時用一種近乎懇求的語氣,求著葉淩月。

    葉淩月一時之間,眼底有些發酸。

    她輕輕說道。

    “薄情,我不值得你……”

    她話還未說完,輕呼了一聲,卻見自己的雙手,被薄情捧在了手中,他微微有些顫抖的唇,落到了她的手上,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就像是葉淩月是什麽易碎的瓷器般。

    葉淩月就要縮手,卻沒法子動彈。

    “別拒絕我。”

    薄情堅定的說道,他的眼神很是純淨,沒有半分的成分,亦沒有任何多餘的欲念。

    葉淩月忽覺得自己體內,有一股異樣的暖流湧入。

    這是?

    那還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葉淩月隻覺得整個人如同泡在了溫泉裏,一道紅光融入了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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