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雲師姐看著前方緩慢移動的隊伍,咕噥著,擺弄了下手中那根天狼棍。

    自從上一次,葉淩月在雁門鎮用精神力控製天狼棍,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後,之後的行程,天狼棍沒有半點異動。

    若是在水之城再沒有任何發現,那她們想要找到太虛墓境的法子,就隻剩一個,找到月沐白的下落。

    葉淩月也是在抓到了金會長後才知道,月沐白沒有死,他被金會長所在的金家的人接走了。

    至於具體去了什麽地方,金會長也不知道。

    “可能是城主會晤召開在即,所以防守特別森嚴,畢竟九大新手城的城主一起參加會晤,也算是一次盛會了。”

    葉淩月也是神情慎重。

    盡管,黃泉城城主這個位置,她是硬著頭皮接下來的,但是一旦成了城主,黃泉城的命運就肩負在她身上,這次的城主會晤,她必須說服另外幾大新手城的城主。

    葉淩月的身旁,帝莘也是若有所思著。

    他抬起了頭來,看了眼水之城水天一色的晴空,那雙墨玉似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霾色。

    妖氣,水之城的上空,盤踞著肉眼看不見的濃鬱的妖氣。

    五行之中,水屬陰,對於妖而言,水靈充沛的地域,本就是極好的修煉之地,所以盤踞在水之城的各種妖,數量也很是驚人。

    帝莘看了眼被跟在抱在了葉淩月手裏的小噩兔,小噩兔的那雙異色的瞳裏,也有絲絲的不安。

    “你也發現了?”

    帝莘和小噩兔無聲地交流著。

    小噩兔愕了愕,對於帝莘,它本能地感到敬畏。

    這個男人,與主人截然不同。

    主人的身上,有一種讓人向往的,溫暖而又陽光的感覺,就像是生命的本源。

    可那男人的身上,有時候,會生出一股讓小噩兔既渴望,又驚恐的力量,他就好像是一個深淵,足以吞沒一切。

    這種感覺,這些日子在日益加深。

    但是,有時候,那種壓抑的感覺又會徹底消失。

    這種反複的狀況,小噩兔並沒有告訴主人,因為敏感的小噩兔可以感覺到,那個男人,不想讓主人知道這件事。

    小噩兔也是很矛盾的。

    它一方麵,服從自己的主人,可是另一方麵,出於妖獸的本能,它對於妖祖轉世的帝莘,也有一種,先天血統上的敬畏。

    “帝莘,該進城了。”

    葉淩月回過頭來,恰好迎上了帝莘若有所思的眼神,

    男人慵懶地扯了扯嘴角,大步走了上去,與葉淩月並肩而立,他一伸手,將小噩兔從淩月的懷裏,扯了下來,隨手一丟,丟到了一旁。

    可憐的小噩兔頓時摔了個滿頭包。

    “帝莘,你幹什麽?”葉淩月不滿著。

    “它是公的。”帝莘瞥了眼小噩兔。

    葉淩月頓時無語,又來了,帝莘又巫重上身了。

    以前是小吱喲,現在是小噩兔。

    這男人,吃起醋來,無論是男人,還是公獸,一視同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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