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的動靜太大。

    裂穀沙河上,其他四方舟上的人,也被陳沐的舉動吸引了注意力,先後發現了沙螻的存在。

    這一發現,立刻興起了一場狂潮。

    看到了沙螻,幾乎每個人的反應都和陳沐差不多,他們眼前,仿佛出現了成千的獵殺積分。

    沒有絲毫的猶豫,數十條四方舟立刻都調整了方向,尋找起沙螻的巢穴來。

    沙螻的巢穴就分布在裂穀沙河的河床旁,那是一個個形如蜂窩似的巢穴。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的選手的加入破壞巢穴,沙螻的巢穴遭了秧。

    米粒大小的沙螻卵浮在了河麵上,四處都是。

    各式各樣的攻擊,讓裂穀沙河一下子亂了套,湖麵上,那些四方舟就如馳騁的戰馬,每個人的眼都因為興奮和貪婪,充血似的發紅。

    這樣的情形,是葉淩月始料未及的,就在她權衡著,是要來個趁亂打劫還是靜觀其變時。

    “淩月,你的蝕元魂鏈用來支撐我們倆的體重,能堅持多久?”鳳莘拉住了葉淩月,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支持一天時間,應該不成問題。”不待葉淩月明白鳳莘詢問的目的,鳳莘就將唇貼到了她的耳邊。“用蝕元魂鏈捆緊我們兩人,立刻棄船。”

    鳳莘從不會做無謂的舉動,盡管心中納悶,可葉淩月沒有再多問。

    鳳莘說罷,摟住了葉淩月,葉淩月用蝕元魂鏈捆在了兩人的腰身上,蝕元魂鏈沉聲刺入了一旁陡峭的山壁上,兩人的身子,高高飛起,懸掛在了山壁上,距離沙河河麵足有數十丈。

    沒了人控製的四方舟,順著流沙,迅速撞向了山壁,碎成了兩段。

    看到了鳳莘和葉淩月的舉動,已經絞殺了數個沙螻巢穴的陳沐眼底滿滿的不屑。

    懦夫。

    連這種時候,都要依靠女人,不敢動手,鳳莘果然就是個累贅的廢物。

    陳沐又是一拳揮下,無數的沙螻被他的拳裏,碾壓成齏粉。

    “鳳莘,為何……”葉淩月見眾人殺得興起,不由納悶。

    “這些人都小看了沙螻。你猜猜為何早前那些經過的人,包括龍四玄等人,都沒有端掉那些沙螻巢穴?”鳳莘鳳眼揚起,薄唇帶了幾分冷笑之意。

    男人英挺的五官,在這一刻,如石雕般,帶著清冷孤絕的意味。

    “因為這些沙螻是沙河裏最低等的凶獸……不對,那是因為他們知道,不能去碰沙螻的巢穴?”葉淩月忽的明白了什麽。

    “沙螻雖小,但數量之多,不是尋常人力可以抵抗。而且,沙螻最喜陽光,隻有在正午,太陽最灼熱的時候,是沙螻孵卵的最佳時刻。護卵的沙螻比任何時候都要凶殘。龍四玄那樣的老江湖,隻怕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一點。”鳳莘自小體弱,自小在皇宮裏時,他幾乎博覽了整個北青藏書閣裏的藏書。

    關於沙螻,他的認識也比一般人多的多。

    果然,就在鳳莘說完這話後沒多久,原本呈了一邊倒的選手們破壞沙螻巢穴的局麵,已經在發生著變化。

    陳沐連端掉了五個沙螻巢穴後,擊殺了無數的沙螻後,迫不及待地催促安陽,查看他身上的四方令,畢竟這一次,安陽才是參賽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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