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月還未回答,鳳莘的眸驟冷。

    “從律,你若是為此事而來,你可以走了。”

    “鳳莘,月侯,你們聽我解釋,我知道翩然的所作所為,讓人憤恨,可她隻是一時迷了心竅。”

    從律急切地站了起來。

    雪翩然被關入天牢後,就如瘋了一般,在天牢裏怒罵不止,她罵葉淩月陷害她,詛咒葉淩月不得好死。

    可她但這些胡話,又有什麽人聽得進去。

    畢竟所有人都已經相信,是雪翩然自食其果。

    好不容易,丹宮的人進入了天牢,連陳鴻儒也被驚動了,他前去查看雪翩然的傷。

    可盡管經過了一個早上和一個夜晚的救治,雪翩然臉上的熔金水的毒,非但沒有緩解,反而在加劇。

    就連陳鴻儒和魏老方士等人都束手無策。

    而雪翩然,卻口口聲聲,說這一切,都是葉淩月害的,葉淩月手中,一定有解藥。

    從律雖不信雪翩然的話,可想到了鳳莘的寒症,據說也是因為葉淩月緩解了不少,這才硬著頭皮找上了門來。

    “從侍衛,你看看我的臉上。”葉淩月沒有立刻表態,隻是抬抬眼皮子,不痛不癢地說道。

    從律不解,看了葉淩月幾眼。

    “月侯,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臉上有刻著‘犯賤’兩個字嘛,那女人要毀我容貌,結果遭了報應,我會傻到,去救她?”葉淩月嗤笑著。

    雪翩然的臉治不好,她是早就猜到了。

    至於具體的原因,那是因為她在熔金水裏麵,又加入了一些冰凝草提煉的冰凝露。

    連玄鐵都能腐蝕的冰凝露,混合了熔金水,就算是煉丹無雙的丹宮,也是束手無策。

    葉淩月從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對於雪翩然這種人的,一刀殺了,都嫌輕了。

    熔金水隻能熔人皮肉,冰凝露卻是連人的骨骼髒腑都能慢慢腐蝕了。

    雪翩然若是沒有她的救治,下場比死還要慘上百倍。

    “月侯,請你原諒她,翩然她隻是太愛鳳莘了。鳳莘,你……”從律師還未說完,頓時噤聲,隻因為鳳莘給了他一瞥。

    那一瞥,冰冷徹骨,一刹那就讓從律渾身冰冷。

    鳳莘,從未有過這樣的眼神,從律知道,這一次之後,他和鳳莘,再也不是朋友了。

    “從律,她的愛,我要不起,也不屑要。”

    “從律,我看在鳳莘的麵子上,可以去天牢看一看。不過,我看病時,不喜歡有人打擾,還有,我最煩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罵罵咧咧,所以,你該知道怎麽做了。”葉淩月一副息事寧人的口氣,一副“我是看在鳳莘”的麵子的模樣。

    從律如蒙大赦,哪敢再多想,忙回去傳話。

    不過半個時辰,從律帶著手令,來接葉淩月去天牢。

    “我陪你一起去?”鳳莘有些擔心。

    “不用了,你若是有空,幫我多陪陪地尊,她似乎挺喜歡你的。”葉淩月眨了眨眼,翩然而去。

    鳳莘愣了愣,地尊喜歡他?

    這小女人,葫蘆裏又賣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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