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年齡足足小自己一兩輪的女方士嘲笑,這些在丹都裏養尊處優慣了的方士們,全都氣得不輕。

    可一聽到葉淩月要讓他們集體告老還鄉,這些平日裏威風八麵的丹都方士們都急了。

    丹都煉丹雖然危險了點,可是每年朝廷給的俸祿可是相當豐厚的,離了丹都,他們去哪裏找那麽高的報酬喲。

    “大人,我的病好了。”

    “大人,我隻是小毛病。”

    “大人,我還年輕,還想為朝廷多出一份力,還是帶病煉丹吧。”

    一時之間,這些方士們都忘記了,早前還說好,要一起抵製葉淩月。

    “都是些沒用的牆頭草。”王掌鼎在心裏暗忖,冷哼了一聲。

    聽到了王掌鼎的聲音,那些方士們立刻鴉雀無聲。

    看來,這一位,就是方士府的話語人了。

    葉淩月假裝呷了一口茶,黑漆漆的眸子裏閃動著一絲思量。

    這位王方士,五十來歲,頭發斑白,方士袍上繡著八鼎,眼白多於眼仁,說話看人時,鼻孔朝天,一看就是個心胸狹窄,高傲小氣的人。

    至於那王掌鼎,也瞟了也葉淩月幾眼,見她麵容漂亮,身形苗條,一對黑黝黝的眼,透著稚嫩,洗得很是幹淨的方士袍上,繡了六個鼎。

    十四歲的六鼎方士,這怎麽可能?

    想他當年十四歲時,還不過兩三鼎,那時就已經方士協會認定為天才級的人物了。

    果然如仇師兄所說的,這小丫頭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師傅是龍語,弄虛作假得來了六鼎方士的虛假名號。

    “你就是朝廷派來的葉方士,果然如師兄所說的一樣,年幼無知,驕橫無理。”

    “師兄?”

    葉淩月挑了挑眉。

    “禦醫院的仇總管,就是我的師兄。我如今暫代掌鼎一職。”王掌鼎很是高傲得說道,還不忘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衣襟,想要讓葉淩月更加清楚地看到他衣襟上麵的八個鼎印。

    他這麽說,不外乎是想示威葉淩月,讓她知難而退。

    言下之意,粗暴明了點的意思就是,我朝廷裏有人罩,我修為比你高,掌鼎的位置,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哦,你說的是禦醫院的前總管……仇方士啊?這麽說來,你就是暫代我的位置的王掌鼎了。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我已經來了,那你也該交出你掌鼎的位置了。”葉淩月皮笑肉不笑著。

    葉淩月的意思更簡單,你那靠山自身都難保了,管你八鼎還是幾鼎,本姑娘來了,別占著茅坑不拉屎,哪涼快滾哪去。

    王掌鼎萬萬沒想到,葉淩月居然會開門見山,直接跟自己要掌鼎的位置。

    “你!小小年紀,如此無禮,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名六鼎方士,什麽時候輪到你在來當掌鼎了。”王掌鼎差點沒被葉淩月的話慪個半死。

    他怒目瞪視著葉淩月,整個方士府裏嗡嗡一陣作響。

    就猶如一口大鍾,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置身在方士府裏的眾人,隻覺得一陣耳鳴,氣息不暢。

    啪的一聲,葉淩月手中的那個茶杯炸開了,熱水濺了下來,她素白色的方士袍上,留下了幾滴汙黃色的茶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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