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現在都記得雲曦君的辭。他那位朋友的孫女臨時有事,所以無法前去參加鑒定評比,因此要將引薦函轉手給別人。是這樣的沒錯罷?

    可事實呢?

    人家孫女沒有急事,也能去參加,聽聞她們的事立馬趕過來阻止了。期間不但鬧得祖孫關係破裂,牽扯出一大波家族秘聞,最後還險些鬧出人命,橫著出去的人差點就是她了。

    如此錯綜複雜的關係叫她怎麽繼續摻和進去?

    崔珂跟崔英什麽問題?崔珂跟柳貞又是個什麽情況還有柳貞又有什麽陰謀……這些她通通不想知道,也沒必要再聽了。

    既然原主人都表達不想轉讓的意向了,還做出這樣偏激的行為,她也應該順著人家給的台階不要了。

    反正她也隻是好奇罷了。老實,公會對她也沒啥吸引力,就算評比出線了也多了個虛名罷了,沒什麽事實上的影響。還不如多花些功夫研究陣法總略上的東西實在呢。

    “不是。”搖了搖頭,心胸頗為寬闊地道:“弟子隻是覺得沒必要一定要執著於陣法師的名稱,好生學藝便是你。”

    “待弟子鍛煉一番,技法更精純些,自然會有機會的。”寧夏之前也聽過公會會誠邀一些新晉的陣法師前來參加鑒定評比。像女主,元衡真君都是被邀請函來的。

    寧夏想著若是有朝一日她闖出點名號了,不定還有人上來請呢,不必要這麽急就衝上去的。以她如今的道行上台不定也是陪跑一場罷了。

    “且令孫情緒這般狂躁,弟子也不想激起她更多的情緒,您留給她也好跟她溝通溝通。”

    她覺得這人之所以做出這樣的事,跟這送出去的引薦函也脫不了幹係。她還是莫要粘手,留給他們爺孫二人開解罷。

    寧夏猶豫了下終是沒什麽,看向元衡真君示意已經完了,看看他還有什麽安排。

    “崇日真君,雲曦君。”元衡真君淡淡地朝兩人頷首。

    “多謝二位今日款待。”

    元衡真君特地在款待二字著了重音,在之前那樣的情境下顯得有些諷刺。

    一時間院子鴉雀無聲,將崇日真君想要挽留的聲音生生堵了回去,一口氣噎不下去。對方老臉微紅,竟一時間不出什麽圓場的話。

    “本座這弟子年幼,不足雙十,自來都是個心腸善的人,也生得弱,不喜惡語傷人。可她沒出來的話真君心裏也該有數才是。她不出口的話本座來替她。”

    “貴孫女的行為已經不能用一句任性魯莽來解釋了。偷襲他人不論在修真界還是凡俗界都是令人不齒之事,若是剛才我這弟子沒有躲開,不準已經遭受不測了。”

    “望真君話算話,可得好生管教才是,否則害人害己。”元衡真君挑眉看了眼對方懷裏昏迷著似乎很乖的人。

    “還有,這樣的利器真君可得好好保管,可莫要落到不懂事的孩子手裏。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就不好了。”他瞄了瞄地上的匕首,意有所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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