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沒剩下多少時間了,狼五他們又遲遲不來,想想也知道定是出了什麽事耽擱了。

    寧夏也不寄希望於他人,又不想就這樣灰溜溜躲進黑箱。不知為何,腦海裏仿佛一直都有道聲音告訴她,別輕舉妄動。

    她還是下意識順從了心中那個沒由來的預感,強撐著直到現在也沒想著動用黑箱。

    等著等著……就讓她等來了大好機會。對方氣衰了,不就是她的機會麽?

    寧夏氣息都不帶斷一下,直接出鞭往對方胸口處擊去。這一下可是用盡她身上的所有力量,意在一發擊倒對方。

    短短的一瞬,不過眨眼的功夫,在寧夏的眼中卻像加了慢鏡頭一樣,極慢極慢,看得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快呀……快給我擊中,快……倒下。

    看著九節鞭毫無阻礙地擊中那饒胸膛,然後人緩緩緩緩地倒在地上,再無動靜。寧夏心中的大石轟得一下放了下來。

    不過他還是沒有放鬆得太早,就怕這人訛詐反殺。所以盡管她很興奮,但也沒有忘記留後手。

    她掏出一捆靈索,用僅剩的一絲靈力催發將那人五花大綁,免得他反殺。

    看著對方被繩索捆住,寧夏才真正鬆了口氣了,覺得自己真正過了這關。

    她現在很想直接躺下來不省人事。身上哪都痛,哪都是傷口,竟一時間沒主意要治哪裏。

    緊繃太久,流的血太多了,腦子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她該有的功能,一片白茫茫的。

    她也是愣了許久才想起來一件事。對,她腰上的傷口最嚴重,要先作處理,不然再一會兒人就得直接失血過多往生了。

    暫時被扯下來捂住創口的腰封已經被血染得一片血紅了,有些地方血液幹涸結塊成了一片黑褐色,看不出原先的樣子。

    原先附在傷口上的激烈痛楚此刻已經消失了個一幹二淨,但取而代之是另一個可怖的麻木。以創口處為中心的大片部位已經麻木,失去感覺,都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寧夏不是醫師,她的膽子事實沒那麽大。叫她自己把布料扯下來查看血肉模糊的傷口,那是不可能的,想想就覺得膽寒。

    罷了,不敢動傷口的話就先啃丹藥止血補靈力吧。

    寧夏剩下的靈力已經已經不成股了。不用看也知道內裏空空,但擠一擠還是有的。

    服用丹藥後,她以靈力刺激一處止血血脈,正想刺第二處時……

    “嗬……”

    “誰!”寧夏臉都是發青的。哪,這又是哪位大神來了,她這個樣子可是一下都頂不住的。

    這樣的出場方式而不從大門裏進來的,怎麽看都不可能是是救援的。寧夏的腦子一片紛亂,心中泛起一片絕望,冷汗貼背。

    “不錯嘛……”那人輕笑,像是在評價什麽微不足道的事情。

    “本座還道是,為何對付一個丫頭還要出動我。沒想到啊……”他饒有興味地看了眼被放倒的黑衣人:“……讓本座看了一出好戲。”

    “當真是少年英才,不可限量。不愧是方外來客,本座倒真想親眼見見那傳中的方外之地是怎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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