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猜得沒錯,這人已經被激起了凶性,現下隻想把她斬於馬下?甚至於連上頭交代的命令也給忘了個一幹二淨。

    也是。本來是來劫饒,結果才甩出一劍,對方兩下就將他的麵門砸了個洗把臉。

    那怎叫一個痛撩?疼得他鑽心透骨,腦子那一下都是發懵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直到下唇處一片麻木,溫熱腥氣的液體流淌,曛暈了他的眼睛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他修真多年從未遇過這麽野蠻的打法。那種下唇處似乎被搗碎的可怕感覺讓他精神的那根弦一下子斷掉了。

    鮮血與被擊中麵門的羞辱感令他神誌全失,狂性大發。寧夏就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跟他對上了,有些不利。

    不過也不能對她完全不利,於長遠而言,人一發狂的話內耗也會加大,靈力流失會加快,還是有的好處的。

    寧夏噔噔噔地往後退,十分狼狽地接了對方連砍出的三劍。這幾下大概使出了他所能使出的最大力氣,第三下便叫寧夏有些撐不住了。

    她便抗為纏,鋌而走險地以九節鞭卷住劍身,盡量往歪斜處甩。

    這樣也有一定的危險性。畢竟這使劍人是活的,他是人也會思考,不可能一直保持一種姿勢。就怕對方用劍用得活,迅速從九節鞭中掙脫出來,再回頭打她。

    幸好這方修士資源匱乏,於術法秘技之類的修煉比之外界也要弱上一些。寧夏入門尚淺,但好歹正經修過九宮鞭法,生澀些也算是有節有度。

    但眼前這個“刺客”,看他用劍的架勢就像是野路子,也不是那種專注實踐的死士。他也沒能立馬將佩劍抽出來,寧夏就順利地將對方的劍芒推了出去。

    雖然對方中途貌似反應過來了,想做些什麽抽出劍身,但已經遲了。木已成舟,他的連砍之勢已經被寧夏截斷,並抽離了軌道,要再成勢就得重來一次了。

    一次不成,那蒙麵人不氣餒變幻劍道,往下路走去。他定要將眼前之人砍成兩半方能一解心中仇恨。

    寧夏一個不慎被對方的劍鋒劃破腰側的位置。大概割得很深了,她吃痛地叫了一聲,溫熱的液體從那疼痛出留出來,瞬間便麻木了。

    糟!她心中暗暗叫苦,竟然山這麽棘手的位置。

    接下來必定又是一場苦戰了。腰上方是髒腑處,此處側邊被割破,若是期間不斷劇烈行動,恐會引發內髒側移。

    不過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供她擔心太多了。幸好今她穿了件寬腰封的衣裳,她隻需要把腰封往下一扯,再將後頭的收腰的兩段繩索咬牙收緊。

    “嘶——”疼啊!

    寧夏滿頭大汗一下子飆出來了,疼得腦門跟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恨不得現在昏過去。但她也沒法子,隻得險險躲過對方穿刺過來的劍鋒。

    寧夏也不大可能一邊處理傷口一邊進攻的,那太高估她了,能同時躲避對方的攻勢已經是運氣好了。又因為剛才的動作分零神,她現在實實在在是處於下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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