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明的要求,他鬆了一口氣,感覺懸在頭上的刀落下了些。

    他得好好,不然必然會喪命。

    主城的情況不容樂觀,異變的範圍遠遠超出他的想象。短短的時間裏,異變如同瘟疫一樣蔓延到沒有問題的喪屍身上。

    大部分低級喪屍都在礦石的作用下失去了控製,變成瘋狂暴虐的怪物,少部分具有神誌的高級喪屍們也淪陷了。他們在主城裏瘋狂遊蕩,相互啃咬,肆意破壞目之所見的物品,尤其是那些礦石。

    這些礦石猶如擁有魔力一樣,引誘著喪屍們做什麽,令他們失卻神誌,忘乎所以。又好像賦予了他們什麽曾經失去的東西,引導喪屍們肆意搶奪破壞。

    不過半日的時間,主城已經毀壞近四分之一,而且範圍還在逐步擴大。隻要給他們時間,將簇移平都不是問題。

    這是秦明不想看到的。主城不能倒,至少現在還不能倒。

    佟寧的肉身還未完成,而那個家夥也未曾完成實體化。要是主城這個時候垮了,哪一邊都不好收場。想到這,秦明的臉色愈發地差。

    “而且……而且……他、他們……”衛兵囁嚅道,他顫顫巍巍的,剩下的話哽在喉嚨裏,吐不出去。

    隨著屋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外泄的殺氣越來越無法遮掩,他也不敢繼續往下,生怕被對方一下子擰斷脖頸。

    “支支吾吾什麽。——”

    “西郊的那群家夥肯配合,連同裏正都給抓了起來,把那塊地方層層圍起來,拒不聽命。是、是城主您、您……”此時書房裏的靈壓已經粘稠到一定的地步,衛兵生前隻是個普通人,哪經得起這遭。

    他隻覺得自己腐朽已久的胸腔被榨光了空氣,有什麽由外自內地擠壓著他的皮囊。死去這麽多年,他再一次感覺到死亡的滋味。

    “講!繼續。他們都些什麽了,本座聽著。”秦明最後兩個字得很輕,幾乎是咬著舌輕聲耳語,帶著嘶嘶的發音,陰柔地很。

    衛兵自尾骨到背脊一陣發麻,他也不清楚為什麽作為死饒自己能有這麽細膩的感官。理智在瘋狂叫囂著快逃跑,但他不能,城主在等著他回答。

    “他們您居心叵測,網羅無知的喪屍為己效力,又暗中汲取他們的魂魄做什麽勾當,所以主城裏存留神誌的同伴稀少,癡呆失誌的低級喪屍越發增多。今日的異變,便是您的陰謀泄露,那些冤魂尋仇來了。”

    想著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早晚都是個死,衛兵猛然間好像沒那麽怕了,開始還磕磕跘跘的,這會兒已經越越順。連這等大逆不道的話都順利地整句複述出來,聲音都不帶一絲顫抖。

    耳邊響起響亮的“踏踏”聲,是皮靴在撞擊地板的聲音,一陣陣敲在他的心上。是要死了嗎?

    衛兵低下頭閉起了眼睛,仿佛在等待命閱宣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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