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們是這麽嗎?”秦明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許久都沒感受到動作,衛兵驚疑地睜開眼睛,愣愣地摸了摸脖子,涼涼的,但自己還有意識。城主並沒有殺他。

    聽到秦明的問話,他才愣慫了般反應過來。

    他有些摸不清城主的情緒,不知道怎麽回答。城西的那群喪屍的確是這麽沒錯,但城主他這麽問是想要什麽樣的回答呢?衛兵全然摸不著頭腦。

    秦明沒有立刻得到的回答,也不惱怒,還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那你呢?你是怎麽想的。”

    衛兵這是徹底愣住了。這、這是什麽問題啊?他他該怎麽回答?沒見過世麵的喪屍大哥懵了。

    他隻是老實人,書讀得不好的那種。城主的心理他揣測不到啊。而且這樣的問題讓他怎麽回答?

    好像怎麽都會踩進坑的感覺。

    如果寧夏在這,一定會告訴對方,這種叫送命題,無解的那種,洗洗就可以死了。

    當然,不用寧夏,哥的求生欲還是讓他作出了自救的選擇。

    “城主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自主城建立以來,我等在二位城主的麾下安居樂業,都尋到了自己的歸宿。絕不是城西那等叛逆所言。他們定是貪心不足,想謀奪城主基業才放出謠言。”

    秦明似乎也被逗笑了。書房裏的壓力一泄而去,了無蹤跡,好似都是一場夢。

    “是麽?”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神色莫測。

    “你好啊。很好。”秦明慢慢踱步走出了書房。

    好似是放過了這位可憐的守衛。

    玄衣修士神色沉沉地走出院門,遠遠看向西邊的方向。那邊狼煙滾滾,一副銷煙戰起的模樣。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院子,朝大門走去。

    書房裏,斜陽映照,透過屋裏的盆栽在地板上落下一道影子。書案前不遠處,躺著一道幹癟的身影,赫然是死去多時的守衛。

    他終究沒躲過第二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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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且不提秦明被寧夏這一鬧,是如何地焦頭爛額。寧夏這邊亦是十分地驚險。

    因為她又碰上了一撥畫風清奇的家夥。

    因著主城大批喪屍都被礦石影響了,完全變異成另外一個模樣。而本就戒備不嚴的主城這會兒更是變得毫無秩序可言。

    尚有理智的不是躲起來,就是跑到秦明那邊尋求庇佑了。剩下在大街上遊蕩的大多數失去理智的行屍走肉,你咬我一口,我掰斷你的肘子,畫麵堪稱恐怖。

    寧夏也不敢直麵其鋒芒,走走躲躲地,也在主城裏遊蕩。

    如今這樣內亂的情況,寧夏也正好混水摸魚。

    作為罪魁禍首,寧夏心裏固然不好過。但事已至此,她必不能繼續沉浸在片麵的私人情緒裏,繼續計劃才是正理。

    這些喪屍……

    寧夏看了眼滿大街不成人形的生物,幽幽地歎了口氣。

    主城的自治係統已經完全斷裂了,能用的喪屍都被召集到城主府及其附近駐紮。損毀的城區和失卻控製的異變喪屍都被隔離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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