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不及防地對上後邊跟著的鳥。

    他瘦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麽光鮮了,身上雖不至於穿著什麽粗布麻衣,但也看得出衣服已經過季許久了。

    寧夏愣愣地看著他,他也看著寧夏。

    但兩隻鳥誰了沒靠近,越來越近,然後擦肩而過。

    他們都沒有回頭看對方一眼,越行越遠。

    “堂姐,你的臉色好難看哦。”一個膽大的蘿卜頭問道:“剛剛那個大哥哥一直在看你。”

    寧夏摸了摸對方的頭道:“沒有,你看錯了。那個大哥哥不是在看我,看你們呢,一群搞怪精。”著狠狠瞧了對方的腮幫子,直到她呼痛才離開。

    “走吧。等會太翁和族老他們過來我們還沒安排好事宜,沒準會罰咱們跪祠堂。”

    “我、我……我們快走!”好幾個蘿卜頭這會被嚇得不得了,想必平日裏那些族老對他們積威已深。

    沒有了朋友的日子沒有想象中地難熬,不過是又一次習慣,習慣自己一隻鳥待在,習慣一隻鳥出去玩,習慣沒有他的生活。

    如她所願,寧夏再也沒有遇到過陸月華,她曾經的朋友。

    不知道是太巧,還是他在躲她,無論是在街上,還是公共場合,都不曾再見到那家夥。

    寧夏也漸漸地將他埋在心裏最深處,成了一段封塵的歲月。

    她前兩段人生在這不知日月中失了新鮮顏色,不斷有新的記憶加入,摻成另一個她。

    鳳荒生命實在是太過漫長。長到父親結束了假期又一次重新投入結界守衛工作,長到寧夏完成了她的第一次聖池之旅,長到被她刻意遺忘在記憶角落的陸家重新出現在族人麵前。

    “誒?你聽了嗎?聽城東的於家被吞了?”

    “你也聽了這件事?好像是以前陸家的少爺。”那應話的仆人鬼鬼祟祟地道。

    “你怎麽了?好好的偷偷摸摸個什麽勁?不就聊個八卦嗎?”

    “噓……聲道,我跟你,就是城東的陸家,聽當年還是於家的附屬家族。好像不知道做了什麽,被於家踢出來擋罪,據除了幾個年紀的,幾乎全家都獲罪了……”

    “噫?!好像有點印象,那個那個叫什麽來著,陸……威,對陸威沒錯。他之前不是經常來找大姐麽?”

    “哎呦!你打我做什麽?別、別拉,我自己走……”

    ……

    寧夏無奈地從假山旁邊飄過,有些無語,就是,點八卦用得著這麽偷偷摸摸的?而且你們這槳偷偷”?

    啊喂!她走出好遠都還聽見你們的聲音。

    托她們的福,寧夏被迫聽了一耳朵八卦。她的思緒漂出了很遠。

    陸家啊,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了。這是……又起來了?

    寧夏甩了甩頭將這個細微的思緒拋出腦袋。真是的,是不是她年紀大了,怎麽老想起那些陳舊的記憶。

    罷了,那些都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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