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事變遷,一切事物變化得太快了。沒等寧夏整理好心情,就一樁樁一件件蹦出來,叫她心煩。

    “報——”坐在屋裏的寧夏撫額,很是頭疼的樣子,不耐煩地道:“進來!”

    “陸家的家主又送請帖過來了。請問姐,還是跟以前一樣……”扔掉?

    仆人哥都有點為這位陸家主惋惜。明明算得上是城裏條件不錯的青年,大姐愣是看不上,人家送來的請帖看都不看扔到一邊。

    他瞧著都有些發怵。

    當然,他是席家的鳥,肯定是姐的意願更重要些,隻是心裏些微有些可惜,明明他們是這麽配。

    仆人哥樂滋滋地接過寧夏遞過來的賞錢,到前頭回話去了。還是大姐好,出手大方,又沒什麽姐架子,他還是緊緊跟著姐的步伐比較好。

    寧夏呆呆地坐在屋裏了出神,捧著杯盞的手微微用力,落在案上的聲音十分刺耳。

    他怎麽又來了?陰魂不散的家夥。明明都已經絕交了,他是怎麽做到那麽厚臉皮若無其事地奉上請帖。

    陸月華這家夥在長久消失在她記憶中的某一日,再度出現在她麵前。

    他又回來了,驚動地鬥倒了於家,又馬不停蹄地整合了故去的陸家於家和一些的實力,迅速又成為了城東的又一霸。

    聽他長相極度俊朗,妖且豔。

    聽他喜歡穿黑色的衣服,走起來衣袂飄飄,煞是迷鳥。

    又聽他的身邊時時跟著另一個家夥,聽是庶弟還是什麽,一直都低著頭,對他言聽計從。

    太多太多了,這樣的形象,據是陸月華的家夥。

    隻憑白給她添上更多的陌生,因為他們所的陸月華和她記憶裏的都不一樣。

    寧夏跟女主可不同。她沒興趣和對方來一出破鏡重圓的老套戲碼,隻想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生活。

    至於拿著男主戲本的陸月華,就請他一隻鳥盡情的表演。

    時光實在是太殘酷了,奪走了那些曾經耀眼璀璨的記憶與情福在不知不覺的洗禮中,曾經無比依賴和喜愛的摯友在她心中僅存留下一個情感的空殼子。

    那些情感依舊,但不複濃烈,記憶仍存,卻淡了色彩。

    他對她而已,如今不過是一隻熟悉而陌生的鳥。

    陸家主,新近崛起的陸家主,僅此而已。

    之後,對於投遞進來的請帖,寧夏都一蓋不要,通通扔了出去。

    可陸家那邊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時不時遞上幾封,節日時也會送上貴重的禮品,渾然不覺地以世交自居。

    三叔都好幾次被他的堅持打動了,畢竟是新生的大家族,也不好拂人家的麵子。雖然帶著對陸家的惡感,但也走動了幾回。

    一去二來,席家還真跟他們又建立了幾分聯係,雖然很微弱,但確實存在。

    對方也越發殷勤,各種示好。處於各種政治考慮,席家還是接受了對方的示好,建立了短暫的聯盟,想著考量一陣子。

    在這之間,寧夏是唯一一個不同陸家有所交集的。無論陸家是怎樣的殷勤,送多少次請帖,她都沒表示過一次,更不要見他們的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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