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高傲的人,心裏防線就越是密不透風,但他們的內心往往比之常人要脆弱。

    陸威是這樣的人,燕青也是這樣的人。燕青能接受自己的失敗,可陸威不能。

    被一隻白子打敗,這個可怕的念頭牢牢地攫取了他的內心,驚懼交集,整隻鳥幾近崩潰。

    那家夥輸了之後吱哇亂叫,嚇了寧夏一大跳,蹦到了一邊。他不會是瘋了吧?

    陸威定定地看著寧夏,似是要將她深深地刻在腦海裏,眸光沉沉,叫權寒。

    在寧夏被他看得心裏起毛的時候,對方頭也不回地走了,十分瀟灑地留下一個背影,一點也不見之前的瘋狂。

    她贏了,她終於贏了。

    寧夏腿一軟癱倒在地上,身體也到了極限在拚命叫囂,身上的傷口也因為過意激憤的情緒開始跳動起來。

    這一回她贏得太艱難了。

    來到修真界那麽多年,她也終於習慣了這種染血的日子,隻要不死沒缺胳膊缺腿,就都是事。寧夏有些哭笑不得地發現自己的觀念變化得可怕,不過也好,等她……以後,大概也能用得上。

    “家夥,你還好嗎?”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人。對方十分高大,身姿挺拔,幼鳥身型的寧夏須得昂起頭方能勉強看清對方的臉。啊,是原家的公子,剛剛她與陸威的比鬥就是他所裁判的。

    “原叔叔。”原東來跟寧夏的父親是同一輩的,兩家又有些來往,喚一聲叔也不為過。寧夏曾與對方有過幾麵之緣,實際上卻又沒上幾句話,這會兒對方突然跑過來搭話,可把她嚇得不輕。

    “丫頭膽兒挺肥的,這樣的鋌而走險的事情也敢做?”這一場比鬥可把原東來看得心驚膽戰,兩隻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全場在瞎搞。那陸家的混球目中無人又不自量力,明明未能掌控好自己的賦傳承還硬是用上了,才致失控。而席家那隻肥啾更是膽大,逞強硬抗不,還整出這麽一出驚心動魄的事兒來。如今這些孩子們,一代比一代不省心了。

    也罷。

    原東來看著一臉不明所以的家夥,心中浮起幾絲欣慰。她身為白子能夠有這樣的本事,想必那位值得敬愛的席老太爺也能夠放心些。

    “嘿嘿。”寧夏不知道怎麽回答對方,隻有傻笑兩聲回應。她也不敢告訴對方這種方式她還是第一次嚐試呢。

    行火陣製作過程複雜,繁瑣的步驟,靈力輸出跟合適的材料缺一不可。

    寧夏還在修真界的時候就多次製作失敗,折了無數資源跟時間進去也沒能造出來,當時她可謂十分喪氣。

    但這個已經是陣法傳承裏最為簡單那撥攻擊陣法了,其他的不是輔助陣法就是沒法造出來的諸如需要龍頭鳳首麒麟臂的絕世陣法。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先是頹喪了好幾年。之後被太翁抓著學習,方記起上輩子那研究未果的陣法,想著試試,就又將它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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