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謝潛曉得姚古和折家都是什麽打算,歎口氣道:“楊誌西征的軍隊不過八千,張所的人數恐怕更少,太原的主力還在,這是精兵的效果。大人,我們要是和種大人合兵一處,收獲更大。”

    謝潛是不讚成偷襲太原的,正要繼續相勸,姚古忽然一笑道:“我奉皇命來守河東,決不丟了老百姓走開,各位盡可放心。本人己將情形奏明聖上,一切等汴梁的旨意吧,至於種師中那裏,汴梁已經派樞密院知事許翰去督戰,根據大名府得到的情報,金人開戰還是因為詹度、張孝純等人不按朝廷旨意行事,既然已經占領了真定,在南下搶掠之後就會北退。”

    姚古言下之意就是種師中把戰事得太悲觀了,是在和定北軍一唱一和,汴梁應該已經定論,否則姚古不會用督戰這個詞;官大一級壓死人,謝潛、折彥質不能再,折可複可不吃姚古這一套,自己又不想當官,折可複微微笑道:“姚大人真的是鎮定自若,那麽折某告辭,不耽誤你們辦公。”

    折彥質送到大門口,折可複看看左右都是折家的家將,低聲道:“彥質,我到汴梁兩便會到關中商號,以後就在長安不走了;你自己心,保得有用之軀,萬一有事不要去麒州,到京兆府找我。”

    折彥質立即明白折可複專程來潞州,其實就是為了和自己這一句話,怕自己在戰場上出事,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折彥質點頭道:“叔叔放心,就算脫不開身,我也會派人送信給你。”

    金城原本是雲中的一個中等城市,夾在大同和太原兩座大城中間,根本沒有發展的潛力,但是這兩年城內新建了大量的樓房店鋪,眼看著就要人滿為患。因為定北軍沒有斷絕南北貿易,所以就算戰事接連不斷,幽州和金城的商隊還是互相來往,尤其是聽定北軍占據河套,無數的鹽販擁擠在金城,讓街市看上去比太平時期還要熱鬧幾分。

    魚羊鮮酒肆的生意好得讓人眼紅,差不多從太陽出來開門,一直到半夜從打烊,用日進鬥金形容都不為過。誰都知道這家酒肆的東家是雲中總管楊誌,在酒肆隔壁就是楊誌新開的當鋪,專門收真金白銀和貴重物品;一個商販來到當鋪櫃台,拿出一個灰色的布包問櫃台後麵的賬房:“掌櫃的在不在?”

    賬房瞄了商販一眼,伸手殷勤地打開包袱,看見裏麵的東西頓時張大了嘴,了句等等,就到後麵喊掌櫃寇一。寇一過來一看,是遼國原來的兩枚將軍金印,真正的黃金打造的金印,寇一把金印在手中掂了掂,看看篆文問道:“這是誰的印?”

    “晉王耶律敖盧斡的印,這是他掛名韓家時候鑄造的,算是晉王的私印,可憐晉王冤死,大遼覆滅,碧海青,讓人怒發衝冠,想唱一首滿江紅。”商販談吐不俗,寇一聽到“碧海青”等三個暗語全有,裝作不耐煩地:“別扯沒用的,要是想談生意,到客廳喝杯茶,否則帶著東西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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