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求聽了更是冒汗,楊誌要是不走,興許被打懵的西夏軍一時不敢前來,楊誌既走,西夏軍必定要找地方彌補自己的損失,藏才族算什麽,打不贏可以回黑山或者朔州,但要是西夏軍攻下麒州府州,自然可以彌補前麵的損失。徐徽言也不敢再什麽,現在的局勢在這裏,要想河東太平,決不能動搖趙楷;他可是知道折可求這個大舅子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一家人隨隨便便吃了一個便飯,徐徽言心裏有事便急匆匆地走了,楊誌拿下窟野河,那麽晉寧軍就再也不和西夏接壤了,徐徽言必須回去重新調整部署;徐徽言走後,折可複對折可求:“鄆王要在河東安身,臥榻之下斷不會允許他人酣睡。徽言前來,招撫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表示後麵難以支援我們,晉寧軍、朔州、火山州連成一片,太原以北完全是定北軍的地盤。其實現在最需要擔心的是定北軍和金國議和。”

    “議和?”折可求被折可複馬行空的想法嚇一跳,可是轉念一想,楊誌占據河套以後還真有這個可能,此時楊誌在雲中的局部兵力已經超過了完顏杲,議和對金國來並不吃虧,最起碼可以保持雲中西路戰線的平穩,讓東路軍放心大膽地南下。折可求立即要將戰況和預測派快馬送往汴梁,折可複斟酌著:“我親自去一趟,上下打點一番,先讓汴梁那裏知道我們的苦衷,將來萬一需要臨時歸附太原,他們也能諒解。”

    折可求看了看折可複,苦澀地:“家主,我明白,折家的利益第一,不過這樣也好,要是鄆王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我們跟在後麵也不壞事。消息還是快馬先送,你在潞州耽擱一下,去見下彥質,讓他跟著謝潛,不管如何都不要回來;你最好去關中,不管如何,折家要留點元氣。”

    折可複明白折可求這麽安排,就是下定決心不想歸附太原,打算象先祖一樣,以府州配合汴梁謀取太原來換取更大的利益;折彥質的安排和讓自己去關中,是折可求底氣不足,擔心出現最壞的結果。折可複委婉地:“鄆王也是太上皇的兒子,未必沒有機會。”

    折可求肯定地:“鄆王自己脫籍,皇上和宗室怎麽會允許他回頭,他要想登上那個位置,除非雄霸北方,然後用實力迫使汴梁的上上下下低頭;但是金國、西夏的國力在此,就算有楊誌、宗澤這樣的人物,最多也是偏安河東。就像銀州,要是西夏派個十萬八萬大軍打過來,楊誌還是隻有退回朔州,徽言得對,楊誌真正的目的還是青鹽,打下銀州和窟野河,隻是為了讓藏才族等部落可以過一個冬。”

    折可複看折可求主意已定,不再多話立即準備人手物資第二動身,一路到了潞州;潞州城裏遍布軍馬,現在朝廷任命姚古為河東製置使,種師中、謝潛為河東製置副使,種師中領兵增援中山、河澗等郡城,姚古的熙河軍、謝潛的威勝軍屯兵潞州,加上在潞州招募的軍隊,總兵力達十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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