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宰相們的嘀咕出了結果,王黼故作為難地:“朝廷實在是沒錢。”

    

    王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趙楷也故作沉吟半,才抬起頭問宋徽宗:“父皇,既然朝廷沒錢,我能不能個人向民間借貸?”

    

    李邦彥忍不住在心裏大罵,要是傳出去,宋徽宗就是不要求換相,禦史台和太學院的那兩幫瘋子也要鬧事,可是王黼和白時中話在前,現在改不回來;張邦昌有些敬佩地看看趙楷,平和地問:“鄆王能指教一下嗎?”

    

    趙楷笑著:“我既然答應每年承擔歲幣銀十萬兩,現在你們在贖銀上又不聞不問,那麽秀州那塊地就不能納入鹽鐵司,你們按照我的要求把地給我,把人按期送到,後麵缺多少錢,我去民間借貸,至於怎麽借貸,張相,這是秘密。”

    

    宴席上鴉雀無聲,趙楷很明顯已經派人查過現場,得如此幹淨利落;如果這樣,三年以後,給金國的年鹽的三分之二就解決了,幾個宰相麵麵相覷,這樣一來,所有的主動權就不在朝廷手裏。都知道趙楷的這個條件已經低到官府什麽事都不用過問,到時候直接派人去鹽場收鹽就可以;可是趙楷越是一步步退讓,幾位宰相心裏越沒底。

    

    但是宋徽宗與百官看著,這時候已經不容再敷衍了,要是逼得趙楷不管了,朝廷還真沒辦法。梁子美忽然問道:“朝廷對鹽場需要派官吏的,鄆王同意嗎?”

    

    “當然,我是不交鹽稅,剩下的一切管理還是與其他鹽場一樣,要不然蔡隨他們也不幹啊,總不能已白丁的身份給在我後麵,我再讓一步,一年以後,多於交給朝廷的產量,一半利潤歸內府庫。”趙楷越發從容,誰都知道,鄆王那句一半歸內府庫足以打動宋徽宗,日後宋徽宗就是躺著拿錢啊,王黼不滿的:“還差兩百萬斤鹽。”

    

    趙楷望著王黼笑著:“王隻是一個閑王,這樣的全盤運作應該是王相你的事,平州四州的稅原本是給金國的,拿回稅錢代表著主權,李綱願意拿出三十萬稅金出來買鹽,北方滄州的鹽同樣是海鹽,鹽價不過五十文一斤,他們不能增加產量嗎?再,要是稅錢給了金國,平州等四州不也是要增加朝廷支出的嗎?”

    

    戶部和轉運司的官員都暗暗頷首,看樣子趙楷和李綱在幽州是完全算過這筆漳,隻要鹽在六十文以下,平州自身的錢就能支持,趙楷做的就是逐步減緩李綱麵臨的壓力;能夠在北方叱吒風雲的,果然在每個方麵都是精兵強將。宋徽宗聽了不出的別扭,這可是朝廷該幹的事,隻是宋徽宗沒糊塗,又看看趙桓和鄭皇後。

    

    兩人是同意也不是,反對也不是,隻能寄希望下麵的人有所動作;宰相們都給難住了,不管想沒想通其中道理,下麵的人根本不會插話,鄆王收複燕雲,立下這不世之功,差不多是賞無可賞,滿朝正在著急和不安的時候,現在鄆王要個食鹽生意,為宋徽宗分憂,敢開口阻攔的那都是找抽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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