鄆王趙楷回來的時候,太子和宰相王黼親到十裏長亭迎接,歡迎的陣勢龐大,足有上萬軍民出城。趙楷隻有一個五百饒衛隊相隨,清一色的西夏連環甲,騎在駿馬上,兵器發著寒光,威武無比;種師道與趙楷兩騎並行,曹萬褚跟在兩人身後,四麵軍旗在三個身後招展,迎風飄揚。

    

    百姓在沿途歡呼,太子趙桓遠遠看見剛鬆了口氣,身後藍從熙低聲道:“這五百騎是種師道的衛隊,就是準備編入禁軍飛龍營的,鄆王的人在過了黃河後,就分成一個個商隊,在幻劍宗的接應下分頭進了鄆王和曹家的田莊。”

    

    與趙桓並排的王黼頓時聽傻了,禁軍五百,死士五百,這是要上演玄武門的節奏啊;反倒是趙桓早有這方麵的心理準備,冷笑道:“看他見了父皇怎麽。”

    

    趙桓緩步上前,趙楷直接跳下馬來,給趙桓行禮,趙桓扶住趙楷:“有勞三弟在燕雲奔波,愚兄真是心中有愧。”

    

    趙楷站穩笑道:“大哥身負江山社稷,這等事自然是應該弟前往。”

    

    兩人相視而笑,四周的大臣紛紛上前見禮,趙桓、趙楷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讓王黼等人毛骨悚然,意識到太子趙桓已經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少年,而鄆王趙楷更是多了許多殺伐之氣。種師中過來,給趙桓、王黼等人見禮,趙桓兩人都了幾句歡迎的台麵話,才在禮部官員故意的提醒下,一起回城。

    

    趙桓兄弟沒有能同車入城,是因為趙楷堅持騎在那匹神駿的白馬上,那是原來耶律淳的坐騎,也是耶律寧攔截下來的戰利品。李邦彥開玩笑道:“鄆王,這可是反賊耶律淳的馬。”

    

    趙楷笑道:“李相真是博聞廣見,我正是要讓人看到,逆而行,連馬都保不住。”

    

    李邦彥一時驚住,逆而行,趙楷這個法是沒錯,但是換一個角度看,是在暗指汴梁的宰輔們,後麵肯定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場景。葉夢得暗自發笑,當初的趙楷隻有楊誌、楊時、鄧肅等幾個不入流的朋友,就讓大佬們費盡了心思,現在有種師道和數州的支持,在民間已達萬眾崇拜的地步,大佬們恐怕後麵會更加難受。

    

    五百騎過了宣德樓就跟著兵部的官員轉向西大街去了軍營,趙桓一行穿過禦街,進了宣佑門,來到紫宸殿;不管去沒去城外迎接,今滿朝文武來的最齊,有些都請了幾個月假的官員都抱病上殿,就為了不錯過一場盛會。大殿上已經設下盛宴,眾人入座後,宋徽宗眼光中充滿了欣賞,和藹地問趙楷:“三郎想要什麽?”

    

    哪怕有預定的推遲封賞,宋徽宗趙佶也不得不問,不問就等於把下麵王黼那些人做的事情全部攬過來,最後承擔輿論的攻擊,宋徽宗沒有那麽傻,所以一開口宋徽宗問趙楷下一步做什麽?

    

    趙楷施禮:“我要去生產鹽,貼補一下給金國的數額,為國家解憂,還望父親劃一塊地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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