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保義一直站在離皇宮不遠的地方,穿著一身小商販的服裝,仔細地觀察著街上和小巷的動靜;宋保義租的這間屋子在樊樓後麵的向家巷的巷子口,當時一口氣租了兩年,外麵看上去與普通的房屋沒什麽差別,宋保義把裏麵兩間房都換上了鐵門鐵窗,以防範自己不在的時候,有什麽人會闖進來。

    浪子燕青晃悠悠地走了過來,也是商販的打扮,燕青現在在汴梁小有名氣,舉手投足之間,很有點名家的氣度。宋保義對此不以為然,覺得和自己合作的人還是越普通越好,燕青走近宋保義身邊說:“宋爺,你恐怕已經被鎖定了,今夜就離開汴梁。”

    遠遠地望見辛樸巡邏過來,宋保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進去。”

    兩人進了院子,宋保義隨手關上了院門,燕青進屋,卻看見一個道士正坐在裏屋內飲酒,幹枯瘦長,一雙怪眼泛著藍光,赫然是裘日新。宋保義在裘日新身邊坐下說:“我被查出來了。”

    裘日新笑笑,要是事情這麽簡單,上麵何必派自己跑一趟,自己在江南詐死,但是官軍中未必沒有認識自己的人,可這些獨豎一幟的江湖人物就沒一個是簡單的;裘日新望著燕青說:“公明說了,這次委屈你了,等事情一結束,會給你一個答複。”

    燕青很清楚,宋保義出事就表示這件事到此結束,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碗酒說:“裘道長從方臘軍中逃回,我也被宋三郎留在汴梁,是因為南北兩麵都失敗了,我們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當做了一場夢,從此過著太平的日子,畢竟從這兩次造反,我們所獲頗多,我打算晚上護送宋大俠離城。”

    兩人這是要逃跑啊,裘日新眼珠一轉說道:“宋大俠,那麽請你把宮中的那個聯係人給我,後麵的事我來做。”

    宋保義聽了大喜,急忙道:“是鄭皇後身邊的一個宮女,等會我和你細說。”

    燕青端著酒碗就到外麵去了,心裏暗歎,宋保義,你這是在自己找死,先不論裘日新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你就一定能脫身,這個賊道士不會給你挖下一個坑?燕青酒喝到一半,就聽見房間裏有桌椅坍塌的聲音,閃身衝進去,隻見宋保義已經軟軟地癱在地上,燕青伸手一探,宋保義已經沒了氣。

    燕青站起來冷冷地問:“你殺了他?”

    裘日新模糊答道:“你出去的時候不就已經猜到了嗎?我是為你好,皇城司和市井的人現在恐怕看著每一條巷子,你要是帶著一個傷員出城,絕對是個大麻煩。我已經問出來了,宋保義聯係的人就是鄭皇後身邊的宮女白霞,那幅雪山八馬圖就藏在鄭皇後的秘閣裏,可惜白霞身份低微,不知道秘閣所在,隻能提供線索尋找,宋保義找了三次都沒有找到,我準備去試試。”

    燕青走到裘日新麵前,上下打量了裘日新一番,搖了搖頭說:“那你就更不能去,以你的武功,比宋保義還差上一籌,若不是中了黑砂掌,你根本殺不了宋保義;以你的身手,在現在這個風聲鶴唳的時候去,與送死沒有什麽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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