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宋徽宗精神一振,難得高俅有這樣的自覺性,不好好利用宋徽宗都感覺對不起自己這麽多年對高俅的精心栽培;事關歲賜的兩成,李綱看高俅想還價,搶先說“高太尉,我看禁軍中很多營房不大對勁,看上去更像是作坊,是不是會同禦史查下,看看有沒有違反軍紀的人?”

    那些作坊都是高俅開的,大約有七八萬禁軍在替高俅打工,要是李綱去查了取消作坊,高俅都找不到地方哭,高俅急忙表態“聖上說多少就是多少,隻是禁軍中的事,你們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李綱笑笑說“那是自然,這一切肯定要聖上和高太尉你同意。”

    高俅頓時一頭黑線,宋徽宗頷首微笑,李綱也不是象傳說中的那樣不知道變通嘛;宋徽宗在一片好心情中,批準了宋金瓜分遼國的協議,在上上下下的議論中散了朝,至於河間府報上來的案情,大宋自有查案的程序,該怎樣就怎樣。何訴恭送著宋徽宗離開,一看君臣十餘人奔著球場而去,就知道沒自己什麽事,掉頭一看,司門郎徐俯站在不遠處在招手,麵色焦急。

    司門郎徐俯是給事中徐禧之子,杜萬徹的徒弟;因徐禧在永樂城一役戰死,徐俯承襲父爵被授任通直郎,後升司門郎;隻是朝中重臣對徐禧當年的狂妄記憶猶新,宋徽宗對永樂的慘敗始終不忘,徐俯幾乎沒有什麽破格提拔的機會。杜萬徹有時候不願意來宮中,就讓徐俯傳個信什麽的,和何訴混得也比較熟。

    何訴走過去,把徐俯帶到僻靜的小路問“什麽事?”

    “我們發現了飛賊。”徐俯沒有隱瞞“盛餘一鎖定的對象是童太尉手下的宋保義。”

    何訴一愣,宋保義原名宋江字保義,為了與大盜宋江宋三郎區別,索性改名為宋保義;宋保義做過勝捷軍的總教頭,是這次童貫大軍南下的先鋒,武功高強弓馬嫻熟,這樣的人跑到宮中來做飛賊,何訴怎麽聽怎麽不敢相信。但是盛餘一的能力在那裏,杜萬徹讓徐俯來就表明杜萬徹相信了盛餘一的判斷,何訴還是謹慎地問道“有什麽證據?”

    徐俯答道“飛賊第三次進入宮中的時候被鐵挽衣打了一掌,鐵挽衣的黑砂掌有毒,需要南海的海魂草做解藥,汴梁城中賣這種草的隻有四家藥鋪,存量都不多,平時隻是給學徒開開眼用。宋保義竟然先後去三家藥鋪買了海魂草,盛餘一發現宋保義先後在十幾家藥鋪詢問過海魂草,並且宋保義三次回京的時間都是案發的時間。”

    何訴忽然間明白了杜萬徹的想法,三次發現飛賊,事後都沒有發現什麽奇珍被盜,隻是象征性地少了一些擺設上的珠寶,這是障眼法,飛賊入宮是來找一樣東西或者見某一個人。何訴什麽都沒再說,領著徐俯來到市井,找到在汴梁各家瓦子專門說三分天下的霍四究和耍盾牌的風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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