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麟的口氣絕對是囂張,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嫌疑犯的身份,梁絕悟恨聲道:“馬麟,你還是想象其他吧,殷鑒怎麽死的並不是最大的問題,我問你,殷鑒要你們來滄州做什麽?休得隱瞞。”

    梁絕悟的語氣更加不善,馬麟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實話實說:“殷大人與雙龍會有一筆買賣,是關於柴家秘庫,殷大人想用秘庫的消息與不錯和尚換取李士寧的消息,約好的時間是三日後在玉華寺見麵,我原來住在曾頭市,是高安被抓後,殷大人派人傳信要我趕來。”

    陳遘明白,馬麟趕來不是為了救人,很可能是要把高安弄死在監獄裏,甚至包括把管營那一係列人滅口;楊誌則是在心裏測算,楊金雕是沒找到鐵匠,是事後才知道自殺的那個鐵匠就是他要找的人。楊誌在心裏默默回憶昨天現場的情景,敢確定楊金雕不在場,那麽肯定有一個與楊金雕聯係的人在場。

    楊誌問馬麟:“你可知道殷鑒與一個叫杜興的人關係?”

    馬麟一怔,還是點點頭說:“這是不錯和尚派人來通知的,殷大人寫信的時候我們討論過,是想放火燒了料場,配合上麵參奏某些人。但是這隻是備用的手段,所以殷鑒要求高安,一定要看到他親筆信才行。”

    上麵參奏,是殷鑒都做不了的事情,分明就是直指高俅;陳遘沒有那麽笨,在沒有明確證據的情況下,任由馬麟說下去,不僅沒有再問,還吩咐人把馬麟等人收監,等有了新線索再行審問。

    去鐵匠鋪的衙役們回來了,不出楊誌預料,這幫人在第一條街就取得了成果,喜滋滋地進來稟告:“查到了中山三豺入住的地方,不是客棧,而是賣鹵肉的言老頭家,昨天街坊和裏正都看見三個人走進店裏就沒出來。那個言老兒已經收拾好行李,隻等街上戒嚴結束逃走,被我們逮了個正著。”

    楊誌明白,自己的計劃大功告成,如果不是行李收拾好,老頭還有狡辯的餘地,現在隻能看能不能熬過大堂上的刑具。楊誌還是把人想得太好了,陳遘壓根自己沒過去,隻是讓都頭詢問,不過半炷香的時間,言老頭就招了,說他和中山三豺是韓二呆的人;韓二呆讓他監視鐵匠,三豺來是查看鐵匠是不是留下了什麽東西,至於鐵匠是誰,韓二呆為什麽監視鐵匠,言老頭一概不知道。

    都頭低聲說:“大人,三豺身上的傷痕有飛爪的印記,會不會是殷鑒殺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陳遘一下子對上了,厲聲問老頭:“你監視鐵匠,都看見了什麽異常?”

    言老頭哆哆嗦嗦地說:“比較惹眼的隻有和尚和軍爺來找他。”

    陳遘又問了幾句,老頭回答得都沒有什麽破綻,楊誌突然問道:“是不是不錯和尚?”

    “不是。”言老頭一說完,就知道自己被帶進溝裏了,怒目盯著楊誌;楊誌不急不躁地說:“鐵匠武功不弱,你要是一般人怎麽監視他,恐怕早被鐵匠發現,殺人滅口。說吧,你在江湖上的大名,你又是怎麽給韓二呆傳遞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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