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書房內一片死寂,都是知道典故的人,李士寧這個名字就是皇家的禁忌,因為王安石的原因,趙世居一案沒被誅殺的要犯隻有李士寧一人,後來在湖南的流放地死了;但是民間有傳說李士寧是詐死,猶如林靈素一般。宋徽宗的臉色陰沉地說:“既然卿家已經問到這個地步,那麽找到李士寧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有殷鑒、林靈素和高堯康督辦,找不到李士寧,兩罪並罰。”

    “聖上,可是李士寧早就死了。”高俅頓時滿頭大汗,一個死人上哪裏去找;何訴在一旁提醒道:“按照官府的上報,林靈素也死了。”

    高俅哪怕再渾渾噩噩,現在也知道這件事的前麵就是一個大坑,急忙叩頭說:“聖上,這不是臣的強項,還是另擇人選啊。”

    宋徽宗看了又好氣又好笑,罵道:“一天到晚隻知道錢,隻知道給我找麻煩,你相不相信,我要是把這件事交給童貫,一點也不用煩神。今天沒得商量,滾。”

    高俅哪敢走,隻要等會梁師成幫著把聖旨一下,找不到人弄不好正要死人的;別的事事後還能找機會商量,這件事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高俅望向李邦彥,兩人畢竟是蹴鞠的隊友;好在李邦彥猜測宋徽宗就是一時發怒,沒有抱著不死貧道死道友的想法,出言問道:“何公公,按說李士寧已經百歲高齡了,就算當時詐死,現在也應該死了。”

    何訴笑笑說:“李相有所不知,在去年的線報中,楊誌提到過李士寧,就算李士寧本人死了,他難道沒有傳人嗎?”

    李邦彥恨不得過去踢上高俅兩腳,他是宰相,不會去看兵部的線報,但是高俅是太尉,原來還掌管殿前司,就算高俅自己沒心思去看線報,他手下的那些人總該看過,提醒一下高俅,真的是將熊熊一窩。高俅立刻說:“我馬上派人去通知楊誌務必查到李士寧傳人的下落。”

    “不可。”宋徽宗的臉色變得嚴峻異常:“高太尉,你聽清楚了,是林靈素和高堯康,楊誌當時就是查不出來才向朝廷求援,現在他還要跟隨童貫出征,不能分心。當然,你要是真感覺能力不足,鄆王在太原,朕可以安排他監督殷鑒、林靈素等人。”

    高俅差點一頭栽倒,要是宋徽宗這麽做了,鄆王趙楷還不趁機在太原、河北等地招募人手大肆擴張,那自己就算把鄭皇後和太子全部得罪了;高俅可不想卷入那一灘渾水,隻能苦著臉接過梁師成手中的聖旨。

    隻過了五天,童貫就快馬加鞭地趕回了汴梁,現在方臘的餘部隻剩下方五相公、方七佛、呂師囊在仙居、黃岩與折可存作戰,俞道安部在樂清與姚平仲對峙,有譚稹坐鎮就可以了。範致虛與童貫在大殿中辯論了三日,但是王黼、蔡攸、李綱、李邦彥等人都讚成,範致虛獨木難支,王黼說到最後,幹脆指責範致虛懷有異心,宋徽宗駁斥了王黼,讓範致虛出知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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