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巷內,翦如走後,楊時看看酒壇問:“你在酒壇裏放了什麽?”

    “神蔓花,解毒用的,我怕嚇住翦如。”楊誌曉得自己換銀碗的時候楊時就心中起疑,根本沒打算隱瞞;楊時意外地看看楊誌問:“身上還有嗎?”

    楊誌把剩下的幾朵幹癟的神蔓花都拿了出來,楊時拿在手中,仔細看過說:“和我在伊川書院書院看到的一樣,蘇東坡當時沒說錯,周侗是支持洛黨的。”

    宋哲宗元佑年間守舊派把持朝政,司馬光死後,洛黨程頤、蜀黨蘇軾、朔黨劉摯各自為首互相攻擊,勢如水火,最後朔黨取勝,讓人唏噓不已;楊誌猜出周侗給程頤兄弟神蔓花,也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備受推崇的,萬一哪個仰慕者給對手來一下真的,那是防不勝防。

    楊誌和楊時又喝了一個時辰酒,夜已經深了,屋外的風聲也有了幾分呼嘯,楊誌開了門,大聲笑道:“龜年兄,有個人願意躲在外麵喝北風,就是不願意進來,不知道是哪一路神仙,如此倔強。”

    下毒不成還不肯走,楊時曉得楊誌發現了對方,咪了口酒,溫和地說:“人家是有難言之隱,或許不取了我們兩個中一人的性命,他無法回去交差,隻能這樣耗下去。”

    屋外有了一個聲音:“楊誌,你是發現了我的所在,但還是猜錯了,下毒的人被我殺了,我隻是看你能不能察覺我。”

    一個身材高大的道士從門外走了進來,麵目端正,神情冷冰冰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貴族的氣息,楊時認得:“朱道長是來救人的?”

    朱智卿向楊時施禮後,頷首說:“我是得到消息,有五個善於使毒的高手,他們對付的人是龜年先生,所以我下午就過來了,看見楊捕頭回來,我就在暗處觀察,看楊捕頭能不能化解,直到翦如安全離開,隻是我對你們喝酒時間這麽長有些好奇,銀碗,不錯。”

    楊誌笑著拿過一副銀碗筷,給朱智卿倒了一碗酒說:“道長深夜來訪,必有教我,先喝了這碗酒驅驅寒氣。”

    這時節並不是太冷,朱智卿又是修行之人,哪來的什麽寒氣;朱智卿隻當做沒聽見,接過酒碗,一口喝完酒說:“楊誌,其實我還是很佩服你的,林師叔的飛鶴、穿火洞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伎倆,唯獨指水成冰,就算我們清楚是法器的作用,但是一直沒搞懂其中的玄妙,原來就是那麽簡單。”

    楊誌又給朱智卿斟了一碗酒,抱歉地說:“大概是林道長的命不好,也是湊巧,正好我知道那幾個的答案,指水成冰就是一個魔術,但是在有的人手中就變成了法術。道長不會還有什麽法器來為難我吧,我可不奉陪。”

    “不是我找上你,而是你找上了我們。”朱智卿和楊誌碰碗後說:“古桐園和市井都在琢磨我們神霄派的金丹,現在每天都有人盯著我們,像是防賊一樣,我打聽過了,都說是你起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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