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又回答了宋徽宗幾個問題,就被恩準離開,去馬行打個招呼,換了一匹好馬,楊誌便一路出南門,快馬加鞭直奔亳州。馬軍司副都指揮使劉延慶一直在府中等待楊誌,可是過了中午還沒有看到楊誌的影子,三子劉光世不忿道:“父親,楊誌不過是個捕快罷了,何須如此。”

    劉延慶冷笑道:“楊誌的官銜可不低,別看聖上表麵上不待見他,實際上對此子重視無比,私下裏把此子與曹千裏徐知常相提並論。聽說童貫也有提拔他的意思,畢竟在軍中,楊誌是最熟悉遼國情況的人。”

    家丁慌裏慌張跑進來稟告:“趙大官人派人送來一封信。”

    劉延慶曉得這是宋徽宗在民間的自稱,問清楚送信的人已經走了,慌忙接過信一看,看完苦澀地遞給劉光世,原來是宋徽宗告訴劉延慶,他已經催楊誌去了亳州,今天楊誌就不過來了。劉延慶明白,這也是在催自己,要盡快去杭州的前線,方七佛正在與童貫相持不下,童貫的壓力很大。

    楊誌一路與秋風作伴,兩天就到了亳州,魏公祠就在侯蒙讀書的地方,狼山腳下的侯集,侯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姓侯,而是曹操曹仁長大的地方,曹操做了魏王,對家族和鄉裏大大封賞了一番,後來亳州又成了魏國的陪都,曹丕高興之下,沒有實缺的侯不知道封了多少,據說當時侯集周圍的地主全部是各種各樣的侯爺,因此叫這個小小的集市改名叫侯集。

    楊誌不由得肆意幻想:“侯蒙不會是曹家的人吧,要是真關係到刀塚就好了。”

    迎麵走過來一個趕集的人,楊誌問魏公祠在哪兒?那人一指著前麵的拐彎處說,說向左拐走不到兩百步就能看見。楊誌依言走過去,果然看到魏公祠,一處落魄的建築。這座建築並不高大,估計要不是曹操故裏,就憑魏公兩個字,祠堂也被砸了;可是讓楊誌發愣的門前的石碑,上麵介紹,魏公祠三個字竟然是鍾繇寫的,鍾繇的經曆,以鍾繇的高位來題這個字實在有些說不通。

    魏公祠裏已經沒有人,圍牆坍塌多處,屋頂結了蜘蛛網,曹操的雕像缺了一個胳膊,石馬倒在草地上,甚至連香爐都是破的。楊誌在祠堂裏走了一圈,滿地的落葉無人打掃,除了聽見兩聲寒鴉的嚎叫,沒有一絲的動靜,楊誌走出祠堂,走到前麵的小店買了三炷香和一個香爐,回到祠堂裏換了香爐,把祠堂內的落葉掃幹淨,恭恭敬敬地上完了三炷香,然後跪在地上給曹操像磕了九個頭。

    楊誌特地觀察了,磕頭的地方和其他地方一樣,沒有什麽特別;楊誌現在的眼力超強,發現唯一千年來沒有被人移動過的恐怕就是那尊曹操像,整個底座有二十幾個平方。楊誌裝作拾東西的時候,試了一下底座的材質,最下麵是磚砌的,上麵是木頭的。

    現在是大白天,要是檢查很容易被外麵路過的鄉民看見,楊誌隻能離開,買了一些熟食,騎馬在侯集外的一個僻靜處吃飽睡了一覺。等到半夜,楊誌牽著馬直接步行到了魏公祠,明月半掩,浮雲在遠空飄蕩,隻有北鬥清晰如常;楊誌用內視的心法查看了四周,祠堂裏還是沒有人,楊誌歎了口氣,跪下來給曹操像又磕了三個頭,然後用匕首輕輕的探視底座的木塊,一周下來木板受力均勻,應該是沒有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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