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快刀又給香爐上了三支香說:“魯班傳下了一車的竹簡,三國馬鈞整理後,加上自己的心得,寫了一本書叫《魯班秘笈》;可是到了唐朝,有一個天才在這本秘籍中加入了墨家機關術和百煉鋼法,改名叫《魯門秘術》,並且創建了魯班門。這個天才就是袁天罡,魯班門一開始的弟子就是那些在動蕩時期產生的孤兒,貞觀十九年,唐太宗李世民征討高麗回來,袁天罡病死火井縣,那些弟子都被他兒子袁客師送入朝廷工坊,但是有三個弟子偷了《魯門秘術》逃走,自詡是魯班門弟子。”

    原來如此,魯班門是袁天罡的借托之詞,苗光裔是術士,兼修魯班門就不足為奇,楊誌笑著問道:“不是田得象家沒有秘笈嗎?”

    囂快刀傲然點頭,再沒有平日裏殺豬匠的那種凶猛,而是充滿了大家的氣度說:“問題出在田師兄拜在貝家這件事上,魯班是什麽,木匠機關,在外人眼裏哪有放棄自己的木匠絕活,去學什麽大鐵的。田師兄是對麵具感興趣,但是在外人眼裏就是完全不同的含義,認為他包藏禍心。”

    楊誌在這方麵是門外漢,好奇地問:“不管是鐵麵具、皮麵具還是木麵具,不外乎都是熟能生巧,難道其中還有講究嗎?”

    囂快刀不屑地笑笑:“原來你還有不懂的地方,麵具的作用一個是給別人看的,一個是自己要戴的舒服,皮麵具、木麵具就算了,要是鐵麵具戴在臉上,始終磨著臉皮,那也戴不長;況且貝家也是出自魯班一門,隻不過在五代就改為打鐵了,田師兄才想合二為一。現在我還沒有發現有人找到我,但是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貝鬆林認出我,這件事遲早會泄露。”

    楊誌的感覺就是不對,如果囂快刀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那麽見到貝鬆林的當天就應該有情緒的變化,但是那兩天囂快刀都很正常。楊誌心中一動,貝家既然也是同門,會不會有秘笈,貝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是遠遠高於田得象和囂快刀,而貝家發生的事情,悲慘絕不在田家之下,囂快刀其實擔心的是貝鬆林出事,影響到自己。

    楊誌最後還是決定裝糊塗,點頭說:“囂叔,我明白了,那幾把刀一打好,我就送貝鬆林離開。”

    “不,貝鬆林在你那裏才安全。”囂快刀看樣子已經想了很久,坦然而言:“你最好想辦法把貝鬆林留在身邊,以你的能力應該能保護他,要不然就送到相國寺或者白馬寺去。聽貝師兄酒後說過,鈒龍刀是一把鍍金的鎮墓之刀,磁鐵所鑄,原來是馬均設計的指南車上的一個裝置,可是後來被史阿取下來,做成刀狀。”

    楊誌聽得雲山霧罩,真的沒聽懂囂快刀說的是什麽意思,隻能確定地問一聲:“鍍金的磁鐵刀?”

    “笨,鈒龍在馬均手中就是五爪金龍,司南車,駕四馬,三層樓,四角金龍銜羽葆,木人指路,以五爪金龍轉向,故魏天子專用。”囂快刀恨鐵不成鋼地解釋完說:“鈒龍刀是磁鐵的,塗了金粉是裝飾用的,實際上原先就是司南,指明方向用的;並且馬鈞選的那個龍形狀,既不是中土的龍,也不是天竺的龍,而是大月氏國的龍神。所以當年郭威盜墓盜的就是一個假墓,連刀塚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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