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最煩這種事,動不動就發誓,其實誓言一點作用都沒有,什麽天打雷劈都是假的,作為學過現代科學的人,楊誌是壓根不相信這些。楊誌擺擺手說:“囂叔,那就算了,你回去和三個女婿說。”

    囂快刀恨恨地說:“那三個不成器的東西,說了也是白說。不用你發誓,我告訴你,免得我死了,把秘密帶到棺材裏去;四姐不是我親生閨女,她是飛龍鎮大富商田得象的女兒,田得象是我師兄,和我一樣在貝家發過誓,不涉及打造兵器,因此改做商人,經營鐵器兵器。”

    田得象,楊誌想起來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田得象是飛龍鎮曾經的大富翁,但是一次在給軍隊的供貨中出現大量的次品,據說造成了西軍將士大規模的傷亡,被朝廷拿下治罪,殺頭抄家,武鏵坊易手。楊誌一驚:“飛龍鎮排第二的武鏵坊老板田得象,專門製造馬鞍、運輸工具的那個田得象?不對,囂叔,四姐和我一起長大的,從小我天天看著她,沒換過人。”

    楊誌和囂四姐就是小時候的玩伴,說的一點都沒錯,囂快刀再度浮出一絲苦笑說:“那年你囂嬸壓根沒懷孕,我去了飛龍鎮,四姐還是不到兩個月的嬰兒,在流放潭州的名冊裏沒登記,我托關係使了點錢,就把四姐抱了回來。”

    楊誌點點頭,囂快刀已經算是義薄雲天了,那種情況下,田家的大人根本沒法救,哪怕囂快刀這麽做,都會被謀害田得象的人注意上,對方的能量極大,囂快刀甚至可能禍及自己;楊誌想到囂四娘是田得象的女兒,猛然想起一事,詢問道:“囂叔,四年後飛龍鎮出事,八家工坊毀於一旦,你也參加了,還是你策劃的?”

    囂快刀頷首說:“你小子現在是有點門道了,我隻是說了一個四姐的身世,你便想得透透的;我跟你說,我沒那麽大本事策劃,隻是預先知道一點內情,在其中應勢導利。盛家他們要是不貪的話,怎麽會惹禍上身。”

    楊誌梳理著線索說:“囂叔,你到汴梁本身就是有人請來的,恐怕是一個大人物請你的,但是田得象是知情人,甚至是把你介紹給大人物的人;兩次滅門的故事發生在飛龍鎮,其實是因為朝堂上的爭奪,畢竟飛龍鎮是西軍的武器、盔甲、馬鞍的供應地,牽一發而動全身,可以影響西軍和汴梁兩處的局勢。”

    囂快刀敞開衣衫,任憑冷風迎麵吹來,半帶回憶地說:“田師兄是魯班門的傳人,他到貝家是帶藝投師,想找到貝家做麵具的訣竅。隻是他交遊廣泛,為人俠義,做的活又好,認得許多達官顯貴,知交遍布三六九等。找我們的人是呂景山,尚書左仆射呂大防的兒子,田師兄能在飛龍鎮起家,也是呂景山的運作,後來呂景山給我傳來消息,有人要對飛龍鎮盛家動手,我主動去找了呂景山,他一開始不同意,最好要我化名隱身參加。”

    楊誌能想想呂景山的尷尬,他一開始隻是想安慰一下囂快刀,沒想到囂快刀反而一頭紮進去,飛龍八家的後台和敢於出手的人恐怕都是朝中大佬,出了事對囂快刀來說大不了一死,但是對呂家來說那就是滅門之禍。楊誌笑笑問:“囂叔,你能告訴我,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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