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米友仁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寇宗奭找到古桐園的時候,帶信給楊誌兩人已經出發了;寇宗奭在汴梁也是個名人,比楊誌的年紀也大,可是寇醫生問楊誌從哪裏知道的這個知識,楊誌自然不能說實話,就說在陳摶老祖的藏書裏翻到的,並且理直氣壯地說:“盡信書不如無書,還是要在實踐中證實。”

    陳摶老祖,還真是沒有人能質疑,楊雪芙笑得花枝亂顫,寇醫生認真地說:“我平日裏給人看病都有記載,確實是用了罌粟的病人才會有這個反應。楊捕頭,你沒有說錯,難怪米友仁那小子都稱你大哥,後麵我會繼續觀察那些患者,有了結果我再來找你。”

    楊雪芙眼中有一絲吃驚的神色,楊誌做了無奈的表情,說了幾句場麵話,讓楊雪芙送寇醫生出去,自己則去了杜萬徹的房間;昨天商議的幾件事都是杜萬徹出麵聯係,楊誌雖然也有這個權限,但是楊誌曉得自己在李彥、高俅、梁子美眼裏的形象,這些人不暗算自己就算不錯的,哪敢有什麽奢望。

    杜萬徹也沒有能力給楊誌一個滿意的答案,所有的監獄都拒絕了古桐園的要求,表示可以協助古桐園自查一下。自查,其實就是應付古桐園,最後給你一個我查過了沒問題的結果,讓你說不出話。楊誌不意外,笑了笑問:“你的私人關係也不行?”

    杜萬徹毫不猶豫地說:“我有什麽私人關係,別人給臉就是麵子,不給也沒有辦法。現在等於是死胡同,你恐怕要另外找一個角度,或者就是等,等對手露出破綻,等我們查到可以用的線索。”

    杜萬徹隻能這麽說,有些案子的隱情還不能跟楊誌說;楊誌在陳橋集還是有一些安排,或許能有些收獲,但那是楊誌以後的伏筆,現在楊誌還是想盡量從古桐園獲得進展。楊誌隨意地問:“你是前輩,你怎麽說,我怎麽做?丘半江為什麽那麽急著去王村,是不是我帶回來的證物中有些我沒有發現的東西?”

    楊誌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是杜萬徹卻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很老道,昨天沒有問是為了回避被人懷疑,今天問是知道丘半江空手而歸,想接過這件事。杜萬徹沒打算隱瞞,笑著擺手說:“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做主我可做不了。你帶回來的那張地圖是兵部最新的軍用地圖,考慮到西軍東來,兵部把地圖上的很多標注按照西軍的習慣改動,完成時間不到一個月。蓋子就是一個混混,哪來的本身從兵部盜取,丘半江認為你去過後會有人出麵打探消息,沒想到對方十分老到,或者說沒放在心上,根本沒有人來。”

    軍用地圖,說明那個人跟兵部或者樞密院有關,不過按照楊誌的記憶,兵部調閱地圖都是有記載的,丘半江不會想不到,那條線索就先放著吧;楊誌想了想說:“那我還是從其他地方入手,看一看常規的排查有沒有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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