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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誌裝作第一次聽到李進義的名字,問:“是不是你認為那個叫什麽李進義的受了冤枉,想挑唆陳東出頭?”

    玉臂匠金大堅是第一次見到楊誌,灑脫地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們昨夜是一個酒會,我是想請陳東幫助拿一個主意。”

    太學附近經常有酒會,歌妓助興,揮斥方遒;楊誌想的是如何順水推舟地問案,裝作不經意地問:“那個李進義是什麽案子?”

    金大堅一拍腦袋,自己還真是糊塗了,楊誌是刑部的總捕頭,負責的就是調查疑難案件,金大堅急忙說:“楊捕頭,學生昨夜酒喝多了,一時沒緩過來,李進義是被人陷害的,有人寫信約他到木蓮庵,最後說他調戲良家女子。其實我們都知道,李進義生有學問,顧身份,待人文雅,就是在酒會也從來沒有亂來過,更不要說再尼姑庵。”

    楊誌把臉一板說:“你是說有人騙李進義,人家約他的時候他就沒看出來?”

    金大堅曉得這是理虧的事,低聲下氣地說:“李進義有次偶遇一位姑娘,李進義把自己的傘借給了那位姑娘,後來有人把傘送回來,順便夾帶了一封信,所以李進義理所當然地想是那位姑娘約他。”

    楊誌裝作一副來了興趣的樣子,端起茶杯問:“李進義的傘有記號?有多少人知道送傘的事情?”

    金大堅愣住了,他猜到了楊誌的思路,設局的人一定是李進義的朋友;金大堅猶豫了,他感受到了壓力,令狐榮見了幫楊誌敲邊鼓說:“金大堅,你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巧手,應當知道有些事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找了總捕頭,你要是還藏著掖著,那你來找陳東幫忙,不就是準備害陳東嗎?”

    不要說陳東,就是老鴇聽了也覺得金大堅原先就是這個意思,找陳東說幾句表示自己關心李進義,實際上就是沽名釣譽,想拿陳東當棒槌使。金大堅在眾人目光下,咬咬牙說:“我們在梅花園的五個人都知道,我,馬麟、樂和、鄭嘉正、秦檜。”

    楊誌頷首問:“你是江湖出身,那四個人是不是江湖出身?”

    金大堅吃驚地望著楊誌說:“馬麟、樂和都是江湖上人,馬麟叫鐵笛仙,樂和叫鐵叫子,李進義三人不會武功。”

    令狐榮的顏色一變,楊誌已經在問:“你們都是江湖人物,卻跑來參加科舉,實在是朝廷之幸,到了汴梁,有沒有賞識你們的官員?”

    金大堅也反應過來了,可是楊誌眼中的寒光帶著殺氣,金大堅明白,自己要是說了謊,以後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金大堅再也沒有玉樹臨風的風度,頭上冒汗,躊躇著說:“馬麟、樂和都是跟著殷鑒殷捕頭的人,他們去濮陽參加過行動。”

    老鴇嚇得跌坐在凳子上,楊誌喝了半碗茶,緩緩地說:“不要多想,此事與殷捕頭無關,他要是設局,李進義已經是死人;看樣子你和馬麟、樂和沒有中舉,秦檜是本次狀元,鄭嘉正是不是中了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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