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八百此時正坐在遠處的一棵大槐樹上,看著孤梅掌門雙手被廢,心中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楊誌像極了當年的周侗,不知天高地厚,哪怕遇到最嚴重的挫折,也要堅持到底,哪怕最後頭破血流。 //wWw.Vodtw.la賞雨亭的事已經不可能善了,堂堂青城山掌門當著天師張繼先的麵被楊誌廢了雙手,張繼先的耳光被打得啪啪直響啊。

    青城山的道士已經圍住了楊誌,隻要孤梅掌門一聲令下,哪怕死傷再多,也要把楊誌殺死,為青城山找回麵子;可是孤梅掌門不敢賭,楊誌要是再殺死一半青城山的高手,那青城派真的是元氣大傷了。孤梅掌門搖搖頭說:“天師,青城派已經盡力了,現在你說了算。”

    “掌門”,“怎麽能這樣”,青城派的弟子叫嚷著,狂喊著,其實心裏放鬆了許多,孤梅掌門能這樣認慫,看上去青城派丟了麵子,但是實際上把矛盾交到了天師張繼先的手中;如果張繼先殺了楊誌,就算今天報了仇,如果張繼先繼續被楊誌羞辱,龍虎山都能掉麵子,青城山又何必在乎。

    張繼先不會誤以為孤梅掌門的這種做法是對自己的尊重,不過張繼先也需要借助於這份情緒,厲聲喝道:“楊誌,你好大的膽。”

    “天師,是你的膽子大。”楊誌不卑不亢地說:“你沒有拿我的資格,也沒有捉拿平民百姓的資格,難道你說誰是殺手,誰就是殺手嗎?你錯了,要報官,有官府的通緝令才行。而這些道士圍攻朝廷官員,就是zào fǎn。”

    張繼先真的怒了,楊誌說得沒錯,從官府的流程上來說應該是這樣,但是這些年從汴梁到龍虎山,有誰遵守過這樣的規矩,自己隻要說抓誰,官府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張繼先含怒說道:“楊誌,我不會以官場上的身份來壓你,我們就按江湖上的事情解決,三場決勝負。”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遠遠地傳來一聲“阿彌陀佛。”第一聲很遠,最起碼在一百步外,第二聲的時候,恨山禪師已經站在賞雨亭裏,天師張繼先不悅地說:“白馬寺是準備摻和上一腳嗎?”

    恨山禪師含笑說:“說來慚愧,楊誌是家師悔禪上人收的最後一個弟子,此番舍利子又事關佛門,與公與私,貧僧都需要出麵,既然是三對三,就算貧僧一個。”

    張繼先隻感覺頭痛萬分,恨山禪師在江湖上的名聲不高,但是在佛道這些上層人物中,都知道恨山禪師才是白馬寺的第一高手,精通佛陀留下的十五種絕技,多少黑道巨擎都是死在他手中。張繼先明白,別看道士這麽多,除了自己恐怕沒有一人是恨山禪師的對手。

    曹萬彰鬼魅般地出現在楊誌的另一側說:“三位道長,我絕沒有搗蛋的意思,隻是家兄傳來皇命,我不得不保證這小子活著到法門寺。等他回頭的時候,你們把他千刀萬剮都沒有問題。”

    人群中的名宿們都是搖頭,這個曹萬彰還真是神頭鬼臉的,現在道門挑釁還說得過去,要是讓楊誌找到舍利子後,道門再有舉動那就是報複,是打皇上的臉。恐怕不用朝廷發話,天師張繼先就會主動把人送到刑部大堂去受審,最關鍵的是,楊誌回程的時候絕不會一個人,不是隨著官軍大隊,就是和大批的高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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