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屠龍手指了指桌上的瓦罐問:“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火藥。”原來的那個青麵獸楊誌在軍械坊幹了一年多,還是接觸過火藥製作的,兩個人的記憶完美融合後,楊誌有這份底氣:“你們是應該在研究如何將火藥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盛餘一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穿著一套粉色的緊身衣褲,豐神如玉,聞言眼波四轉說:“你在軍械坊呆過,見過火藥也不出奇,說說看,你怎麽看火藥的。”

    楊誌隨意地瞅了一眼盛餘一說:“火藥是人類將來發展的一個重要武器,如果研究得好,再好的武功都沒有用處,隻是。”

    楊誌沒有說下去,但是誰都聽得懂,楊誌的意思隻是盛餘一你的水平太差,盛餘一冷笑一聲問:“江南雷家、大同雲家,還是汴梁秦家?”

    楊誌遲疑了一分鍾說:“大秦人。”

    “大秦人,你恐怕是危言聳聽吧。”裴古意看上去更像個文人,隻是現在已經喝多了,好像連茶杯都端不穩,醉醺醺地像是在問楊誌,也像是在自言自語:“前兩天,我遇到了大秦人,他們連煙花都沒有。”

    楊誌笑笑說:“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發展,怎麽能看眼前的兩三年,放眼長遠,最起碼也要看二十年三十年,很多事就是毀在自以為事的人手中。裴大人,這是刑部,就應該做刑部該做的事情,研究火藥,那是軍械監的職責。”

    裴古意依舊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刑部有什麽事情?”

    楊誌收起笑容問:“方臘、宋江造反,為什麽有那麽多的人參加?”

    “因為,”裴古意說不下去了,心中一陣煩亂,誰不知道是括田令和花石綱惹的禍,但是還真是不能從自己嘴裏說出去;好在楊誌沒有為難他,接過話題說:“貪官汙吏太多,江湖豪強太狠,這些事難道不是我們刑部應該管的事?”

    一怒屠龍手和沈衝都詫異地看了看楊誌,能夠輕描淡寫說出為宋徽宗開拓的話,楊誌已經顯示了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能力;身穿黑衣的鐵挽衣喝了一口茶說:“我年輕的時候,見時政紛亂,心中有澄清天下之誌,忘了安心立命才是人的根本,有的事,人力固然可抗可爭,但到了極限,不管心氣多高,付出多少,都難以違越。”

    楊誌頷首說:“鐵大人說的是金玉良言,是個人都有運和命,不可強求;所以鐵大人想要做個君子,敬天命而不自失,順時運而嚴守其正。”

    鐵挽衣手一頓,茶水潑了一桌,心中一瞬間再也無法平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