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說話的沈衝在心裏給楊誌點了一個讚,楊誌是要尋找竇鑒死的線索,敢於殺竇鑒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江湖大盜遇到竇鑒隻能逃走,哪敢與竇鑒廝殺,況且竇鑒遇害的時候也不是一個人,按照派去的衙役和當地的忤作檢查斷定,襲擊竇鑒的最起碼有十幾個人。

    範致虛沒有讚賞,沉默片刻緩緩地說:“楊誌,你到現在都沒有問是誰在負責古桐園。”

    楊誌大有深意地看著範致虛說:“是刑部尚書負責,遼國的燕雲殿有這方麵的資料。”

    李道孝和沈衝大吃一驚,趙楷和範致虛反而鎮定很多,他們接觸的層次比較高,曉得遼國的奸細無處不在,對於這些刑部人員都可以搜集到的消息,對方能掌握並不奇怪。範致虛沉思著問:“資料中有沒有說為什麽不設負責人?”

    這屬於少數人知道的隱秘,楊誌苦澀地一笑說:“因為一怒屠龍手和盛餘一,一個是皇上當年的貼身護衛,一個是飛龍八家唯一的傳人,所以沒有刑部侍郎能震住兩人。十年前開始就不再安排人過來,一直由沈衝大人負責。”

    “他們可知道其餘兩個人是誰?”古桐園五大刑獄使,楊誌已經說了其三,李道孝自然不再遮掩;楊誌點點頭說:“另外兩個人是江南十二煞中的老三鐵挽衣與幽州大俠裴古意,五個人中隻有那個屠龍手是武林高手,其餘的人是各有所長,盛餘一精通器械,沈衝博物,鐵挽衣是火器專家,裴古意是破案子的高手。”

    趙楷一拍椅子的把手說:“果然沒有絕對的秘密。楊誌,說說燕雲殿的情況。”

    趙楷天馬行空,楊誌卻認真地說:“燕雲殿三十六閣其實更像是禦拳館,但是其中有些部門像我們這裏,那位公主和喜龍就負責行動。我們其實可以采取一些行動,現在銅一銅二在幽州一帶隱匿,要是找到他們,就可以另建一個忠實於大宋的組合。”

    這是意外之喜,連範致虛都失去了鎮定:“你確定銅大銅二會接受大宋?”

    楊誌鄭重地說:“他們會的,他們隻是兩個人,難道在金國會受到重視,他們隻有到了大宋,才可以真正的開山立宗。”

    範致虛等人猜到楊誌肯定有說服兩人的把握,最關鍵的就是如何在遼東找到兩人,不過那是皇城司的事,範致虛管不了。範致虛吩咐沈衝:“帶楊誌去見見那四個人,殷鑒已經出發,他和楊誌是熟人,不用專門介紹了。”

    四位刑獄使根本不需要介紹,甚至從開始到結束都沒有給楊誌好臉色,一個可以跑去遼國做官的人,一個給宋徽宗獻禮的阿諛奉承之徒,在他們眼裏根本不應該來古桐園。沈衝有些尷尬地朝楊誌笑笑,好在四個人正在一起喝茶,要是各自在自己的辦事房裏,楊誌遭遇的不滿將更長;楊誌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幾個小瓦罐,搖了搖頭掉頭就走。

    “站住。”說話的是一怒屠龍手,身穿半舊的藍袍,相貌威嚴,挺胸端坐,雙手垂放膝上,目光嚴峻;沈衝皺了皺眉頭,他和楊誌雖然認識不過幾個時辰,但是曉得楊誌是個心機深沉的人,不應該有剛才的搖頭舉動,除非是故意激怒四人。楊誌站住身形,轉過身問:“前輩有什麽指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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