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已經知道問不出紅貨的主顧是誰,但是楊誌明白,如果自己三人猜測是正確的,那麽安陽盟的麻煩就來了,自己的麻煩也來了。楊誌對朱武說:“朱兄,我們動手早了點,李立等人看見你拿了人參,後麵我們的麻煩不小,宋江那個人很可能會弄出花樣來。”

    朱武笑了笑問:“你打算怎麽玩?”

    宋江現在是反賊,很容易就找個理由把水攪渾,問題是宋江能做,楊誌也能做;楊誌笑著說:“自然把這件事公開,如果西夏的腰牌被人發現,立刻就有人會猜測是安陽盟與西夏人的交易。這枚金箔就是我們以後的立命之本,安陽要亂上一陣,我們去濮陽,還要幹上一筆大的,梁子美的生辰綱該到了。”

    宋江造反才會讓生辰綱改道,不敢從水路走,隻能走濟州濮陽,晁蓋等人應該擁有大名府的內線,才能準確逮到機會,就是不知道這一世是不是這樣。朱武和四鰭一聽楊誌解釋了生辰綱的由來,立刻就懂了,無論梁子美還是沿途的官員,都承擔不起這件事的後果;有這樣的底牌在手,楊誌要是想讓他們幫忙上點奏折什麽的,肯定能找到人幫忙。

    朱武反應極快,聯想到楊誌的出身和經曆,問楊誌:“劉延慶曾經說過,你和蔡京、王厚的關係極好。”

    那是公開的秘密,官場上的人都知道,楊誌自然曉得瞞不過去,苦笑著說:“蔡京是我中進士榜的老師,我父親是王厚的戰友,包括狂龍卓厲,也是王厚的舊部,可惜卓厲與虎謀皮,結果落入了童貫的圈套,現在還在大名府的監獄裏。朱兄,飯要一口口吃,你要是願意,我就來說說我的打算,這關係到一個叫晁蓋的人。”

    楊誌說了晁蓋、吳用等人的情況,四鰭和朱武聽了眼珠子都瞪得老大,曉得晁蓋這個人不稀奇,曉得晁蓋會去打劫生辰綱也能理解,但是像楊誌這樣曉得每一個細節那就是駭人聽聞。楊誌雖然自己打了馬虎眼說,一切都是猜測,消息不見得準,但是朱武兩人明白,光是一個地點濮陽,就已經是多不容易的事。

    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猜測楊誌身後的大人物,就像一個局,楊誌一方知道大概的格局,那種微小的差異可以忽略不計;就像馬上的濮陽之行,哪怕楊誌搶不到生辰綱,但是既然曉得晁蓋的掩護身份,那麽後麵可以做的文章就太多了,雖然不能說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但是一旦談不成,逼得晁蓋走投無路,是件輕而易取的事。

    尤其讓四鰭興奮的是,楊誌說晁蓋在大漠寺呆過,四鰭很想看看,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四鰭回想了一下,大漠寺的漢人很多,沒出家的修行者也不少,但是就是沒聽說過晁蓋這個名字。楊誌拍拍四鰭的肩膀說:“大師,沒必要那麽著急,我相信,不出兩個月你就能看到真人,現在,我們要給安陽盟再施加一點壓力。”

    宋江在齊魯大地卷起一道道狂潮,黃河以北一夜之間成為宋江的盤中餐,到處都是以宋江名義打劫的山賊,從大名府到孟州無處不包括,光是安陽一地一天之內就發生了十七起劫案,安陽盟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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