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點了自己肩上的兩處穴道止住血,暗暗感歎賈不伏夠狠,生死關頭隻想著同歸於盡,要不然也不會砍中自己。西去的路上傳來一陣廝殺聲,楊誌曉得自己沒猜錯,還有暗樁跟著這支鏢隊,好在預先安排四鰭在那裏守著;這個動靜越發讓楊誌相信,這趟鏢有紅貨,十五車青鹽值錢,恐怕那紅貨更加值錢。

    在行鏢中,鏢局通常把金珠細軟、奇珍異寶這類的貨走暗鏢,表麵上裝幾箱東西作幌子,暗地裏圖的是大生意。安陽盟這麽膽大,走私的是西夏的青鹽,並且數目巨大,紅貨的價值那是不可想象的,楊誌仔細搜查了鏢局的每一個人,身上所有的金銀數了數,不過是一百多兩黃金和不到兩千兩的白銀。

    李立的人搬運著青鹽,他們有各種身份偽裝,就是不能直接用鏢局的大車;楊誌咬咬牙說:“朱武,你幫忙,你去查每匹馬和騾子的馬鞍;四鰭,你把每一輛鏢車拆開來看,有沒有暗鏢。”

    楊誌自己則把鏢局的每一根旗杆都打開查看,賈不伏和司馬狂的馬鞍裏找到了一部分的珠寶,都是西域的紅瑪瑙、青金石、祖母綠一類的好東西,和賈不伏刀鞘裏的半張金箔,金箔上有文字。作為穿越人士,楊誌認為這金箔最合適做接頭暗號,可是後麵還派出四名高手跟隨,實在是畫蛇添足,況且這些珠寶在楊誌的眼裏,還是比不上十五車青鹽的價值。

    楊誌和朱武商議以後,決定逆向思維,會不會是什麽看上去平常的東西,最後朱武發現了一個精致橡木盒中的人參,西夏可不產人參,並且朱武把人參在手中掂量的時候,感覺重量不對;兩人會心地對了一個眼神,朱武把人參揣入懷中。

    李立已經裝完了自己的車,沒有標記的牲口全部拉走,楊誌的所得李立看得清清楚楚,他估算那些珠寶的價值最多不到五車青鹽,心裏大是平衡,與楊誌兩人分手作別,帶著手下而去。李立逃跑的路線是朱武設計的,聯係宋江的人兩天前出發,宋江接應的人應該在來孟州的路上。

    楊誌兩人跑去與四鰭會合,四鰭在前麵的地方等著楊誌,老和尚看樣子也是行家,手中的一個布包逗著一包的金銀,嘴裏嘀咕著:“這四個人的武功真不弱,比鏢局那些打下手的鏢師強多了,楊誌你是猜到這種結果,讓老和尚去犯戒的吧?”

    楊誌接過布包一看,除了金銀,還有兩枚腰牌,是西夏文字的,朱武一眼就認出,是西夏軍的腰牌;三個人將一枚西夏軍腰牌留下,在一個僻靜處換了衣服,迅速離開了黑鬆林一帶,一口氣跑出二十幾裏地,朱武預先在這裏集鎮上的一家客棧預先留了一輛馬車,朱武把馬車趕出來後,楊誌和四鰭立即鑽進了車廂。

    馬車朝西而去,跑出了上百裏,然後朱武南下繞到路旁的一個酒店吃飯休息,半夜到了最近的東峪鎮,朱武砸開了一家客棧的門,隻說自己是從河東來的商人。夜晚昏黑,有朱武遮掩和遞上的五兩銀子,夥計和掌櫃壓根沒看清楊誌兩人長相;三個人開了一間房,在燭光下,四鰭終於在人參裏抽出了半張金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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