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劄、嵬名思能,都是楊誌知道的人物,現在分別是吐蕃與西夏的國師,布劄以密宗的大手印聞名江湖,嵬名思能則繼承了燕丹的衣缽,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仿佛是第二個周侗。在楊誌鼓勵的眼光中,四鰭說道:“在我十歲左右,嵬名思能的人找到了紅沙寺,我們隻有逃下大雪山四處流浪,有一部分人去了大漠寺,我則被師父送到龜茲的雀離寺學習武功。”

    四鰭這麽一說,楊誌隻能同意四鰭的看法,三月寺倒黴不是因為冰火真經,要不然過了幾十年,嵬名思能還找那些僧人做什麽;四鰭最後來中原,肯定也是布劄、嵬名思能在西域的力量太強大,不停地尋找,四鰭已經無法藏身。同樣的理由,四鰭到了中原也不敢輕易暴露行蹤,怕被人找到。

    楊誌無心去打探四鰭的隱私,還是把話題轉回麵前的這些佛像:“可惜我和金台還是不能相比,看不出武功的精髓,仿佛刻舟求劍,結果望水興歎。大師,晚上我們不在寺裏吃,吃點葷的怎麽樣?”

    沒有手機拍照,沒有感興趣的東西,楊誌認為看一遍就可以了,自己又不是真的信徒;四鰭沒有反對,兩人就這樣大白天離開石窟,是這幾天來的第一次。四鰭已經恢複了平常的樣子,與寺門口的僧人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敬善寺,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從山崖上走到了半山腰的村落。

    說是村落,有幾分恭維的意思,六戶人家散落在山路旁,一個搭建在路旁的草棚,一位中年婦人看著攤子,賣涼茶和散裝酒,下酒菜是鹹魚幹和花生米;楊誌已經換成藍彬的模樣,低聲問:“大嫂,有沒有野味?”

    山中的住戶多半會打獵,婦人看了兩人一眼說:“還有羊肉,你們也知道,這山上運送不方便,價格可不會低。”

    楊誌遞上大約一兩碎銀子說:“五斤羊肉,在幫我們炒兩個菜。”

    婦人先切了羊肉,給兩人打了六碗酒才進去炒菜,楊誌和四鰭就坐在草棚中的木凳上,邊喝酒感受著山風,便看看四周的風景;陸續有幾個客人和僧人朝山上走去,楊誌就聽見一個讀書人在說宋江反了。楊誌喊住讀書人,花了兩碗酒的代價得知了宋江造反的消息,等讀書人走上山去,對四鰭說:“大師,我們明天去看看朱武去。”

    回到看經寺過了一夜,楊誌戴著藍彬的麵目,再次來到朱武的草房。楊誌那次沒有和朱武細談,就是不想朱武為難,給朱武一個考慮的緩衝時間,畢竟朱武心中有恨,對於做官有一種急迫感。現在宋江已經動手,楊誌就想看看朱武的選擇,是急著跑去參加宋江的大軍,還是在原地等待自己;如果朱武在等自己,那麽自己就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可是楊誌到了朱武的草屋外,發現漁網還在樹上掛著,可是草屋的門鎖了,朱武不知去向。楊誌確實有些失望,不過仗著自己藝高人膽大,楊誌還是劃了一條小船去了李立的酒店;路上遇過兩條打漁的小船,楊誌一問才知道李立還沒走,早上李立還在收鮮活的魚蝦。楊誌心神大定,來到李立的酒店岸邊係了船,上岸朝李立的酒店走去,走著走著,楊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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