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的話其實就是說此路不通,朱武望向楊誌,笑笑說道:“人生一世,草生一秋!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如今的官司一片糊塗,所以很多人都有一個想法,犯了迷天大罪的沒事,隻是怕有人不肯帶他。招安更是這樣,是另外一種的山寨王,你不造反,打算怎麽辦?就這樣每天東躲西藏,要知道三國通緝,天下之大,已經沒有你藏身之處。”

    憑著朱武的智慧,自然猜到楊誌肯定有自保的辦法,現在寇辛崖的畫像也在河北河南懸掛,龍岡屬於洛陽,離孟州並不遠,楊誌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遊山玩水。還有,楊誌身邊這個修行者四鰭又是身什麽身份,都是朱武想知道的內容;正因為心中的八卦之火燃燒,朱武才要詢問出楊誌的底牌。

    楊誌笑笑說:“三國通緝,還不是坐坐樣子,很多畫像其實都不怎麽像;大宋大遼很快就要大赦天下,大宋恐怕不會超過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花點錢贖罪就是了。朱先生你要是還想做官,就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在少華山拉出一票人馬;或者投奔青州的那個宋江來得快一點。”

    “青州的那個宋江,”朱武嚇得麵色如土,驚訝地說:“你怎麽知道?”

    楊誌一愣,朱武和宋江真的有聯係,楊誌笑笑說:“朱兄,我隻是胡說的,宋江宋三郎造反在即,將來朱兄必定能跟著一起招安。”

    朱武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聞言更加懷疑:“你對宋江被招安這麽有把握。”

    楊誌喝了碗中酒說:“宋江號稱替天行道,甘心當流寇,攻城不占據,或者幹脆不攻城,就是為了引起朝廷注意招安,所以這樣的招安要是成問題,那就是老天不想幫助宋江。隻是不清楚宋江是誰的馬前卒,雙龍會、梅花門,還是遼東或者江南的某個人。”

    朱武背後冷汗直淌,楊誌說這話時有種理所當然的自信,可是朱武曉得,宋江還沒有起兵,但是宋江的思想與楊誌所說幾乎相差無幾,就是想找機會接受招安。朱武敢肯定楊誌在宋江集團中有暗樁,並且是在宋江身邊的人。朱武定定神問:“要是真有那麽一天,大赦以後,你準備做什麽?”

    一群白鷺在河灣中飛起,引得野鴨和麻雀亂飛,河灣遠處的青草地上,跑著兩隻野鹿,漂亮的鹿角在陽光下異常顯眼;楊誌看了看河中的風光說:“野渡無人舟自橫,真到了那一天,我就在汴梁開一個書鋪,專門賣書。然後把店鋪開的大名、長安、洛陽、杭州,甚至幽州、湟州、遼陽、平壤等地,讓天下人都能接受教育。”

    楊誌隻不過是在描繪後世生活的一個小小的細節,但是朱武聽得肅然起敬,楊誌的這個想法在朱武眼裏已經接近於聖人的地步,大遼和大宋一直在爭奪中華正統,大宋把書籍列為禁運品,楊誌的理想要是想實現,難度不亞於滅西夏的戰爭。就連四鰭都停止了喝酒的動作,眼一瞪說:“楊誌,你最起碼要富可敵國才行,如果這樣,我的寺廟要上規模,五十個僧人,三百畝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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