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龍王安煦烈身材偉岸,性如烈火,說話一直不打彎;貴賓們都心存怨氣,有人起了頭,一聽立即七嘴八舌地跟腔,高慶裔頓時感覺頭一個比兩個大,偏偏這些人都是大人物請來的,每一個人背後都有人,都有可能有大用處,高慶裔不能嗬斥。移剌保在一旁發笑,漢人常說有失必有得,看起來還是真有一些道理。

    隻有楊誌和惠洪沒有隨其他人發聲,此刻兩人端坐在一旁,麵無表情,就差閉目養神;蒲鮮成能感受到這種怨氣是衝著自己來的,站起來冷笑著說:“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解決不了這件事,要知道客棧防守嚴密,外人可是進不來的。”

    夏伏難微笑著說:“長老言重了,客棧的防守是一般高手在做,未必能防得住一流的人物,從那個人的武功、心機、輕功來看,絕對算得上高手。說句難聽的話,長老要是出手,哪怕沒有內應,也應該能一直到暗殺出現的地方。”

    夏伏難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既照顧了蒲鮮成的麵子,也指出了蒲鮮成話裏的漏洞,讓蒲鮮成無話可說。可是按照夏伏難的推論,懷疑範圍要是延伸到客棧以外,那就是大海撈針,要知道遼陽城中可是有三十萬居民,還不包括來往的軍隊和來遼陽辦事的人。

    楊誌目光閃動,問高慶裔:“高大人,客棧裏就住著我們這幾個人?”

    “當然,其他人是……”高慶裔忽然發現自己說不下去,其他住客都是金國官府、軍隊裏的人,但是你能說其中沒有奸細嗎?還有跟著蒲鮮成等人住進來的人、店裏的夥計、這些住客的下人,是不是其中隱藏著高手,說到底,自己還沒有詢問客棧裏的每一個人,卻在這裏浪費時間聽夏伏難和蒲鮮成亂扯。

    高慶裔背後冷汗直冒,雖然不是專門審案子的官員,但是經過遼金兩朝為官,高慶裔還是有經驗的,知道自己漏過了最為關鍵的時刻,沒有第一時間詢問店裏的每一個人,下麵的軍官未必能問得有多仔細,凶手很可能已經銷毀了相關的線索。移剌保微笑著說:“藍大俠提醒得是,高大人,要不然我們散了吧。”

    蒲鮮成突然擺擺手說:“移剌保,既然覺得藍彬說得有道理,我們就更不能散,就從我的手下開始詢問,然後問店裏的每一個人。隻是,高大人,暗殺發生後,有沒有人離開客棧,哪怕是因為朝廷的公事?”

    高慶裔會做人,蒲鮮成不在乎幫幫他,高慶裔立即找來看門的夥計詢問,頓時頭大如鬥,不僅有人出去,並且人數不少;混亂的時候就有人離開,戒嚴後還有三名軍官靠著元帥府的腰牌出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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