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斡裏剌差點沒有笑出來,在中京,論審訊,就是宇文崖與慕容元的名聲最盛,現在慕容元都拿不下來,哪還有別人;蕭查剌阿不也遲疑了一下說:“上午慕容元說沒空以後,蕭嗣先蕭大人已經主動去審問了,或許他有辦法。”

    傅遵聽了有點不相信,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慕容元說沒空審案,蕭查剌阿不也就算了,傅遵不相信,蕭查剌阿不也可不是善茬,手下要是真的不給麵子,慕容元恐怕當場就被革職查辦;再說,蕭嗣先那個眼高手低的家夥,還有辦法去審慕容元拿不下的案子?

    蕭查剌阿不也不怕傅遵懷疑,但是怕耶律淳認為自己投靠了蕭奉先,急忙解釋說:“其實也是慕容元提的醒,隻是慕容元不堪大用,下不了手;蕭嗣先聽說後,主動請纓,下官也認為有的事總有人需要去做,就同意給他一個機會。”

    楊誌等人都聽懂了,肯定是拿芳娘做文章,隻不過慕容元嘴裏也許能威脅宇文崖幾句,可能還真做不出什麽天怨人怒的事情,可是蕭嗣先的想法不同,也下得去手。傅遵想了想,有些疲倦地說:“如果這樣,我們很快就能知道楊統製說的事會不會發生。”

    如果宇文崖夫婦真的有手段去死,那麽在老婆芳娘可能受辱的時候,宇文崖必定是絕望到家,再無生的留念,就應該施展手段了。傅遵話音剛落,門外就有小校跑來報告,總管府來人稟告,宇文崖夫婦在獄中雙雙自殺;耶律淳等人無比震驚,不是因為楊誌的判斷,而是監獄戒備森嚴,蕭嗣先又在場,宇文崖夫婦是怎麽死的?

    來報信的吏員被領了進來,一說過程才知道,芳娘的繡球扣裏藏著毒藥,在審問的時候,趁著宇文崖激動吸引了眾人注意力的時候,咬破布扣而死;宇文崖在芳娘死後,跟著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噴血而亡。蕭查剌阿不也目瞪口呆,如此要犯在監獄死掉,必須讓人都毫無意見,連忙起身請示耶律淳:“王爺。”

    耶律淳擺擺手說:“人死了,總比他們在外麵殺人強,對老百姓也算有個交代,你回去寫一份報告,隻要樞密院和刑部不追究,我這裏盡管放心。”

    人是在蕭嗣先麵前死掉的,樞密院和刑部是蕭奉先的一畝三分地,怎麽可能追究此事,蕭查剌阿不也大喜,謝過耶律淳,和吏員告辭而去。耶律淳跟著屏退左右,等廳中隻剩下四個人,蕭斡裏剌才對楊誌說:“王爺不日將回南京,準備調你一起去幽州,說說你的打算。”

    楊誌起身拱手說:“末將自然是遵令而行。”

    傅遵笑笑說:“楊誌,這裏沒有外人,不用說虛的,中京的案子你要繼續破下去,一直到你拿到調令為止;但是幽州那裏你要早點布局,我可是知道,你原來就準備在幽州做生意的。王爺願意照顧你,你好好珍惜機會。”

    楊誌可不相信自己如此走運,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把疑惑藏在心中,再次拜謝耶律淳;四個人又談了些關於生意上的閑話,楊誌表示自己主要是在酒樓和造紙方麵,會讓手下的人在幽州收購一座酒樓和一家紙坊,另外安排人從中原招攬工匠。耶律淳笑著頷首說:“你打算做馬匹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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