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是真的一愣,他聽出了蕭斡裏剌同樣占有財富的欲望;楊誌確實沒考慮到慕容元此行還有這種用意在裏麵,中京的好酒大部分都是從中原進口,星河酒坊雖然談不上獨一份,也是中京不多的本地酒。原先恐怕還是因為身份的原因無法擴大生產規模,蕭斡裏剌等人想得到酒坊,就是有把握擴大規模。

    不過楊誌不想牽扯到這些事情中去,說到底,蕭斡裏剌和慕容元隻是在前麵跑腿的角色,後麵應該是耶律淳、蕭奉先那些人,人的欲望真的是毫無止境,大遼的管理其實遠不如宋朝詳盡,不要說耶律淳等人,就是蕭斡裏剌,也有跑馬圈地的權力。在耶律大石帳內,楊誌就聽耶律大石與天心大師交談過,遼國的隱患就在於權貴,恨不得一輩子掙下幾輩子的錢。

    楊誌微笑著說:“將軍要是想建一座酒坊,大可以從幽州等地買一座酒坊,釀酒需要的是糧食,在幽州可比在中京方便。星河酒坊據說釀酒幾十年,可是在中京沒有發展到人所皆知的地步,恐怕就是因為受了糧食與天氣的限製。至於配方,將軍不妨發一道軍令給慕容元,讓他如果拿到配方,把配方抄一份給你。”

    楊誌提到軍令,是想要蕭斡裏剌知難而退,沒想到蕭斡裏剌反而大喜說:“楊誌你所言極是,可以把這座酒坊擺在宮帳軍的作坊下,你忙你的,我這就回去辦理公文。”

    蕭斡裏剌興衝衝地走了,楊誌隻能替慕容元祈禱,希望慕容元背後沒有人,否則慕容元就是在夾縫中難受。楊誌沒估計到最先難受的是自己,大定府的官員來得很快,帶來了樞密院和宮帳軍共同簽署的命令,這個案子交給大定府處理,楊誌可以退出了;楊誌明白,這是蕭斡裏剌和對方達成了妥協,立即下令自己的人撤出,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晌午,慕容元垂頭喪氣地出現在青馬客棧,他找到了劉仲戡,但是是一具死屍,就在離城不到百裏的一個山坳裏,劉仲戡被一支箭射穿了喉嚨,隨身帶著的財物被洗劫一空,看上去像是馬賊動的手,殺人越貨,但是慕容元是什麽人,還看不出其中的究竟嗎?劉仲戡好歹是酒家的掌櫃,出城的時候騎著快馬,肯定帶著武器,怎麽會無緣無故離開大路,跑到山坳裏。

    楊誌聽完情況,明白慕容元沮喪的原因,被洗劫的絕不止錢財,還有許多可以證明劉仲戡身份的東西,現在一切都死無對證;楊誌曉得慕容元還是有了線索,隻是慕容元不說,楊誌也沒有辦法,隻能勸慕容元:“你再審審那些在牢中的人,或許會有新的線索。”

    慕容元搖搖頭說:“現在哪還輪到我去審案,總管大人親自在審理此案。”

    總管蕭查剌阿不也需要刷聲望,這個已經定型的案子是最好的憑借,楊誌無奈地勸慕容元回去休息,案子是查不完的,不要計較一時的得失,蕭查剌阿不得到好處,心裏不會不明白,以後對慕容元肯定另眼相看。慕容元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看楊誌,他沒想到楊誌如此淡定,難道有些傳說是真的,楊誌並不在乎建功立業,還是楊誌感覺這樣的機會滿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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