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仲戡提前一步離開了,星河酒家的生意還在照常營業,劉仲戡指定了一名夥計負責,自己以去星河酒坊看酒為名,離開了中京。這是常有的事情,星河酒坊每逢釀出新酒或者是酒家準備大規模訂購的時候,劉仲戡都會去上一趟,呆上個三五天;店裏的夥計都習以為常,兩家雖然都是星河的名義,但是酒坊與酒家不是一個老板,劉仲戡隻是用預先付定金的方法,獨攬著酒坊的銷售,與酒坊老板一點關係都沒有。

    慕容元不相信這麽簡單,帶著人立即追了下去,慕容元感覺自己必須做出點成績,另外對於中京道的情況,慕容元絕對比楊誌熟悉,所以當仁不讓地把星河酒家丟給了楊誌,自己去追捕劉仲戡。楊誌把派人夥計找來,調查清楚全部是中京當地人,找到家人和裏正作保後,楊誌訓了一次話,就讓他們照常營業,隻是章怒帶著人進駐了酒家,希望能等到劉仲戡回來。

    楊誌找了一名叫山六的夥計帶路,仔細搜查劉仲戡在後院的住所,雁過留聲,楊誌根據劉仲戡出行的時間,估計劉仲戡是聽到在井下查到東西才動身的,匆匆忙忙之下,未必能把痕跡消除得幹淨,應該會留下一些線索。

    劉仲戡在後院是單獨鎖門的兩個連在一起的房間,臥室與書房,書房裏有一個地窖是專門藏東西的;中京城裏的商號大部分是這樣的擺設,老板可以擁有一個私人空間,並且把一些貴重物品自己看管。地窖裏已經沒有金銀,隻有酒和布匹;書房裏沒有幾本書,書櫃上擺放著二十幾罐茶葉,都是白瓷的包裝,看上去精致漂亮,是江南窯廠的產品。

    楊誌打開瓷罐看看,裏麵都是空的,回頭問山六:“你們掌櫃的很愛喝茶嗎?”

    契丹人以肉食為主,稍微有些條件的人都講究喝茶水去油脂,可是一般的契丹人都喜歡喝那種茶磚類的粗茶,口味重帶勁;這些瓷罐一看就知道是精品包裝的綠茶,如果貨真價實的話,江南瓷罐裝的就應該是江南的茶葉。星河酒家並不是模仿中原的酒樓,而是迎合契丹等族客人的場所,楊誌感覺有些怪異。

    山六不知道老板出了什麽事,看楊誌沒有查封酒家,以為劉仲戡不過是得罪了那個權貴,陪著小心地訕笑著說:“這些茶葉都是包間裏用來招待貴賓的,掌櫃的隻是看罐子不錯,就擺在這裏做一個裝飾。”

    楊誌不相信如此簡單,露出一絲笑意問:“你們當著顧客麵泡茶,還是泡好一壺茶給客人送進去?”

    招待貴客是應該用好茶葉,可是星河酒家還沒有達到安排一個人當著顧客麵泡茶的習慣,楊誌無論在包間還是後廚,都沒有看見給客人單獨泡茶用的小火爐。在汴梁這種情況多,大多也是在青樓或者有歌女相伴的大酒樓,房間裏,美女煮茶,每一個動作都是行雲流水,看著茶道,欣賞著美女,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山六給了明確的答複:“泡好後,將一壺茶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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