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一副什麽也沒看見的樣子,徑直離開了審訊室,楊誌不是不忍心看衙役用刑,而是知道慕容元對自己有想法,想試探一下自己到底做沒做過捕快之類的事情;楊誌能感覺到,他的身後,有一雙犀利的眼睛一直目送他離開。

    慕容元有一種很無力的想法,原來作為兩大名捕,自己就被宇文崖蓋了一頭,不得不裝病在家;好不容易宇文崖出事,自己再度被啟用,沒想到又遇見楊誌這樣的怪物。一個練武人,馳騁疆場的大將,竟然對偵緝這一類的事熟練無比,原以為楊誌在顯州取得的戰果是運氣,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合作,慕容元明白,那不是運氣,是悟性。

    有些人做了一輩子捕頭,在破案的時候還是懵懵懂懂,可是悟性好的話,看見豬跑,就可以猜到豬肉的滋味,楊誌很顯然就是這樣一個人;雖然楊誌麵無表情,但是慕容元做了一輩子捕快,能明顯看出楊誌對刑訊有點新手的模樣,這就讓慕容元更感覺無力,自己考慮得心力衰竭,其實在有天賦人的眼裏根本就好不值得。

    慕容元苦澀地瞪著鐵窗外陰鬱的天空,麵上的表情並不比在挨打的宇文崖好多少,可是慕容元是審問的主官,他的走神,讓手下人認為,是對宇文崖的不滿意,下手得越發重了。宇文崖可真是一個錚錚的鐵漢,在如此嚴重的刑訊下,硬是沒有發出一聲慘叫聲,這讓行刑的衙役更加趕到下不了台,隻有一心一意地拷打。

    楊誌在門外聽了一陣,看慕容元還是沒有動靜,示意薛李豹把芳娘帶來,楊誌需要宇文崖的口供和秘密,不能讓宇文崖就這樣被活活打死。芳娘是個美豔的女子,看上去三十上下,舉手投足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吸引男人的目光,可是麵對楊誌,芳娘隻有一張陰冷木訥的臉;楊誌不以為然,都把人家夫婦抓到了大牢,難道還指望別人笑臉相對。

    楊誌指了指審訊室說:“我希望你勸勸宇文崖,都到這時候了,多少說一點,慕容捕頭和我才好交差。隻要你們說出有價值的內容,我可以請晉王來和你們談條件。”

    芳娘似乎被楊誌嚇了一跳,抬頭看看楊誌說:“你是宋人,還不了解遼國,出了這種事,就是晉王也沒有權力保住我們的性命。其實從我們夫婦答應別人的那一天開始,我們就做好了這種準備,我想說的是,宇文崖對得起捕快的職業,他也不是嗜殺的人,那些人是不得不殺。”

    芳娘開口說話,是一個好的想象,楊誌毫不猶豫地點頭說:“我相信,宇文崖是那種信念堅定的人,不會去殺一些無辜的人泄憤,如果我沒說錯,那些人不是派來聯係的人,就是看見宇文崖殺人的人。官府之所以在案情方麵原先沒有進展,一方麵是宇文崖的遮掩,另一方麵就是殺人的動機完全不一樣,容易引起誤判。”

    芳娘沉默了一下問:“你是怎麽想到宇文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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