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元一把砸倒杜寒說:“杜掌櫃,不好意思,我們必須按照朝廷的規矩來,來人,把杜掌櫃帶回去。”

    兩名衙役答應一聲衝了進來,一左一右看住兩臂在不斷流血的杜寒,櫃台旁的夥計也被慕容元銬了起來;楊誌隨口問杜寒:“杜掌櫃,你的時間不多了,還有什麽需要安排的,我們可以等你說完再走。”

    杜寒掃了楊誌一眼,青麵獸還真是狡猾,要是當著他們的麵交代事情,還不如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可是楊誌沒有給自己包紮,看樣子就是想讓自己的鮮血流盡而死。杜寒的頭腦已經開始混亂,屋後傳來撞門聲,就聽見沙淨高聲問:“哎,夥計,你要上哪兒去。”

    留在後麵的夥計想從後麵小門出去,被沙淨攔住,抓了回來;楊誌低聲對杜寒說:“杜掌櫃,人的血要是流到一定程度,就是神仙也難救。隻要告訴我你的身份,在中京的上線是誰,我就給你止血,放了你。”

    兩名衙役目露異色,慕容元一動不動,被銬起來的夥計驚慌地提醒說:“掌櫃,你可要想想家人。”

    “家人。”楊誌冷哼一聲說:“杜掌櫃,如果你死了,你後麵的人真的會善待你的家人?恐怕到了金國的地盤,女的會被女真人霸占,男的全部變成奴隸。”

    杜寒已經感受到身體的寒冷,思維變得遲鈍混亂,喃喃說:“我是金國的漢人,在中京的上線是滿天星。”

    楊誌立即點了杜寒的穴道,止住血流,讓兩名衙役替杜寒包紮;楊誌走向剛才開口的夥計問:“誰是滿天星,說了就放了你。”

    夥計不屑地看看楊誌,強撐著說:“我不是杜寒那個軟骨頭。”

    薛李豹立即上前砍下夥計的一個手指,慕容元沒想到楊誌根本沒打算把人弄回衙門審問,直接在珠寶行動用私刑。楊誌麵無表情地對夥計說:“我不是慕容捕頭,你們也不是罪犯,兩軍交戰,無所不用其極。說吧。”

    夥計沒吭聲,薛李豹又砍下了一根手指頭,一直砍到第八根手指頭,夥計再也支持不住了,苦聲說:“滿天星就是宇文崖的夫人芳娘。”

    楊誌轉向被沙淨抓住的夥計問:“你準備去哪裏報信?”

    那名夥計苦笑著說:“我告訴你,我們不能直接去找芳娘,一般都是通知兩條街外六星賭坊的方欲昏。”

    楊誌和慕容元對視一眼,立即帶著三名犯人出發,沿途召集衙役和官兵,直撲六星賭坊;六星賭坊中午沒有多少賭客,四個看門人昏昏欲睡,疾馳而來的馬蹄聲讓他們驚醒,可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官兵把刀架在脖子上。慕容元看著沙淨帶人衝進賭坊,上前問看門人:“方欲昏在嗎?”

    “在,正在與蕭乙薛大人喝酒。”方欲昏在中京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人,蕭乙薛更是大人物,雖然看著刀鋒有些害怕,看門人還沒有失去精氣神;慕容元笑笑,讓人押著看門人跟進去。賭坊裏來了官兵衙役,方欲昏和蕭乙薛並肩出現在樓上,大聲喝問:“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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