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空著,就不應該是蔣鷹頭的上線,誰會整天閑著沒事,站在高處看一個沒多大作用的細作來聯係,要是蔣鷹頭是千夫長以上的人物還有這個可能。楊誌看了所有的住戶,都是一般的百姓,隻好隨慕容元走出巷子;巷子口道路兩側有十來家店,賣百貨的、賣珠寶的都有,三家酒肆的生意也不錯,還沒到中午,都已經能看到不少客人。

    跟在兩人身後的衙役已經苦著臉,這種大海撈針的做法幾乎注定不會有結果;楊誌也沒指望有結果,笑吟吟地拉著慕容元走進最大的一間酒肆,沙淨和衙役等五人一起跟了進去。遼國的公差比大宋還囂張,酒肆的老板夥計都陪著笑臉迎上來,楊誌要了靠門口的桌子,讓薛李豹把門簾卷了起來。

    慕容元明白,楊誌這是投石問路,在酒肆停留,就是為了傳遞出一個信號,我注意了這一帶,如果現在有人過來查看或者事後有人詢問,那十有八九就是相關的人。這種事沒有負擔,七個人點了酒肉,吆五喝六地吃喝起來;楊誌和慕容元說著閑話,眼睛瞄著門外,其實從楊誌的角度看不到幾家店麵,隻不過是個心理作用罷了。

    慕容元現在談的是連環殺人案,蔣鷹頭的案子雖然有瑕疵,但是已經到了可以結案的地步,再加上楊誌的介入,慕容元沒有負擔;但是連環殺人案死死地壓在慕容元的肩頭,宇文崖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認,讓慕容元走進了死胡同。若非是趙王耶律習泥烈的身份壓製,宇文崖的那幫好友早就把宇文崖撈了出去。

    慕容元說的是連環殺人案的第一個死者,那是檀州一個跑單幫的小商人,到中京來看獄中的小舅子,看完人就被殺死在一個偏僻的街角。慕容元歎口氣說:“我審過他小舅子,就是一個尋常的混混,打傷了人,關上一年半載就會被放出來。當時現場的證物我也看過,一輛驢車被人拆散了,包裹裏的錢財都沒有了。”

    慕容元正是從這個案子中看到了不同尋常,殺人越貨,拿到錢財還不早逃早好,把驢車拆散了幹什麽?這個舉動本身就說明,凶手是在尋找某樣東西,拿走錢財,不過是遮人耳目的手段。楊誌同樣勾起好奇心,問慕容元:“在檀州查到商人的身份沒有?”

    “查過了。”慕容元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有發現肯定追查到底:“前天回信才到,這個商人膽子很大,與狂龍卓厲都做過生意,那邊懷疑是狂龍卓厲的手下,負責銷贓。他小舅子不清楚,隻是知道商人每年雖然掙不到什麽大錢,但是他姐姐一家日子過得還不錯。”

    慕容元的目標大概放在了贓物上,楊誌雖然不大讚同,但是一時也不知道從哪裏說起;楊誌吃了兩塊牛肉,端起酒杯正準備喝酒,突然看見百貨小店的門口,一個帶著皮帽的人朝酒肆這裏看了一眼,有些眼熟。那個人是來買東西的,看後就進了小店,沒多會拎著一隻鐵鍋出來;楊誌看到正麵猛然想起,是汴梁溫氏珠寶行的掌櫃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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