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李豹走了進來,楊誌表麵不動聲色地吩咐薛李豹去把菜熱一下,再買兩壇好酒來,才回過頭問慕容元:“對方如此大的動作,從監獄一直到城外,就算苗突虎逃走,總不會一點線索都沒有吧?”

    楊誌對這個案子還是有興趣的,慕容元心中竊喜,卻並不流露:“苗突虎本身沒有家眷,平日裏隻帶著一個小牢子木龍三,苗突虎在逃走的時候,木龍三被派去送信,牽製其他人,案發後被我們抓住了,楊將軍要是有興趣,明天可以到總管府來,我提出來給你看看。”

    楊誌一聽就明白,苗突虎不是死間就是棄子,要不然按照慕容元的手段,恐怕早就問出東西,在中京道收網了。楊誌不想惹這個麻煩,沉吟半晌,直接問道:“其他地方就一點線索都沒有?”

    慕容元見到這種情況並沒有失望,楊誌如果貪功或者一頭撞進案子,慕容元反而要擔心,楊誌是不是另有目的,現在看楊誌是誠心實意想幫助自己破案。慕容元一副逍遙閑適的姿態笑著說:“就是因為一點線索沒有,我才不甘心,說起來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能以一時的得失論英雄,這不我就找你來幫忙了嗎?”

    楊誌點頭致意:“看樣子慕容兄是有了線索,要不然不會費這麽大的周折。”

    楊誌與慕容元都在下意識地改變對對方的稱呼,就是想建立彼此間的信任,免得在具體說到案情時言而不盡;慕容元在心裏給楊誌點了一個讚,麵上依然笑著:“苗突虎不是冷血到極點的人,所以在不得不動手的情況下,依舊留下了兩個活口;虧得天雄寺的大森禪師有救命的丹藥,兩個人重傷未死,我們根據他們看到的人畫了畫像,來接應的人中有楊兄的舊識王伯龍。”

    楊誌點頭讚道:“慕容兄快人快語,痛快。不過按照現在的時間,王伯龍早就帶著馬和尚逃走了,慕容兄的想法,是不是還沒有逃走的那些人?”

    楊誌估計慕容元從畫像中找到了線索,很可能有官府認識的人,慕容元果然一笑道:“可惜那個人失蹤了很久,是鳴箭堂的人,叫快刀野成斌,鳴箭堂是遼東的一個殺手組織,專門替權貴收錢做事,快刀野成斌當年的價碼是殺一個人三百兩黃金。”

    慕容元是放出了一個誘餌,隻要楊誌有興趣,自會一點點踏進案子;對慕容元的用心,楊誌洞若觀火,大定府與宮帳軍有著潛在的競爭關係,大定府自然希望楊誌一麵幫著破案,一麵希望造成楊誌是私人主動加入,不會因此引起宮帳軍來搶功勞。楊誌失笑道:“慕容兄何必如此吞吞吐吐,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明天向蕭斡裏剌將軍匯報,調卷宗看一下。”

    楊誌還是把決定權給蕭斡裏剌,慕容元本來心知不會有輕而易舉的好事,楊誌同樣參與,對破案就增加了一線希冀,慕容元斂起笑容,正色說道:“楊兄所言極是,是我矯情了,我帶來了畫像,楊兄不妨先睹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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